“余兄,我见你心神不宁,可是犹豫了?若余兄坦不能接受歌儿的喜好,月某愿去帮你与歌儿试谈,只是这一别便不能再与余兄相见了。”
余客舟淡笑道:“我都能接受她喜欢别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在此站立了一会儿,转而来到一旁的凉亭内坐下。
丫鬟跪坐在垫上沏茶。
余客舟道:“今日我只见到了六位,还有二人是谁。”
月玉笙品下一杯清茶后道:“他们分别是古子都和曦,子都是老庄主身边的侍卫,平日是负责贴身保护老庄主的安危的,偶尔才会回来一趟,而曦的身份有些特殊,时常不在庄内,等曦回来,我再为余兄介绍。”
丫鬟将另一杯沏好的茶放置余客舟面前,细声一语:“余公子,请用。”
余客舟神色平淡,听后也没有太多反应。
“请问余兄,是何许人也?”
“余某是姑苏人氏。”
“姑苏?那离这里很远啊,莫不成今日歌儿出门游玩去到了姑苏?将余公子千里迢迢带了回来?”月玉笙顿感震惊,此时连看余客舟的眼神都怜悯了起来。
余客舟连忙开口解释道:“月兄,事情并非如此,我与庄主是在南宫林外遇见的,你莫要误会了。”
月玉笙随即一笑:“余兄为何会来到此处?”
“带一位朋友出来散心。”
“那余兄的朋友可平安回去?”
余客舟抿下茶淡淡道:“我也是见她平安离去才会决定来到这里。”
“好 ,既然余兄已做好了决定,月某便要告诉余兄,切不可负了歌儿。”
他这幅严肃的神情让余客舟不免触动了几分。
“南宫山庄并不是想进就能进,想走就能走的地方。余兄可要记住了。”
“月兄不必如此,余某还是懂一些江湖规矩的。”他抬袖敬上一杯。
话落,月玉笙淡淡一笑随后回敬回去。
茶水缓缓入肚,可余客舟却突感不适。
“余兄这是怎么了?”月玉笙已察觉出异常。
“不知为何,身体竟不适起来。”
“余兄,我帮你看看,请伸出右手。”
余客舟看了看他,随后按照他的指意去做。
月玉笙认真地搭脉,期间眉头蹙起。
“这脉搏稳健,气血方刚,并无问题,余兄是哪里疼痛?”
“胸口处一直闷痛不已。”
“好生奇怪,我竟把不出什么,余兄可能坚持住?待回屋躺下,我为余兄好好看看。”
“那就有劳月兄了。”
丫鬟起身去扶,余客舟又一下子愣住了。
“余兄?”
“月兄,我好像又没事了......”余铧略显一丝尴尬地抬眸看了一眼月玉笙,轻声道。
闻言,月玉笙再一次为余客舟把脉。
“这病好生奇怪。”他接着看向余客舟的面相,面色正一点一点好起来:“余兄,先前可也有过?”
“不曾。”
“月公子,依奴婢看,兴许是余公子初次来到山庄,还未能适应,再加上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故而累着了。”丫鬟小心地说上一句。
“嗯,也并无道理,眼下这个时辰,也该回去了,余兄,请。”
两人依依起身。
与此同时,莲池河岸行驶来一艘船。
从船上下来一名丫鬟,见亭内人匆匆行上前欠身一礼:“月公子,歌主要见你。”
“好,我知道了。”月玉笙转眸看向余客舟又道:“余兄,你先回,我随后便到。”
“无妨,这里月色甚佳,我在此处坐上一会儿,等一等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