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儿...你这是怎么了?”容母一脸疑惑,这显然不像是濡儿能够说出来的话。
“娘,您想想,若不是当年他邵林渊负了你,你何苦会受这些苦?当年那个说要给你幸福的男人呢?转眼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另娶了别的女人,还养育了一儿一女,可您呢?在这楼里苟延残踹了大半辈子,他可来找过你?不,他没有,他却在享儿女清福!这对于您来说可公平?!”
容母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她作势要从凳子上起身:“濡儿!你别说了!娘不想听!”
濡花双手却按住容母的肩,微微弯下了腰靠近她的耳畔继续道:“娘,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你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才是,怎么能让他们平安无事的度过一生呢?”
容母不敢相信地盯着镜子,愕然道:“濡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娘,濡儿的这条命可是您给的,濡儿不心疼娘,还有谁会心疼娘呢?”
容母听后,逐渐垂下眼眸,湿了眼眶,是啊,当年她失踪,就连她的亲生父母都抛弃了她,那件事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件耻辱呢?或许,早就盼着她死去了。
“您可是濡儿的娘,如今您不依靠濡儿还能依靠谁呢?现在,机会就在我们的眼前,娘怎么就错过了呢?”
“什么机会?”
“濡儿嫁去邵家,帮娘报仇。”
容母万万不敢相信这是濡儿会说出来的话,濡儿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岂会不了解濡儿是何性格?
像是猜到容雪婧在想什么,濡花直起身,重新帮她按肩,又恢复了之前温婉娴淑的模样,她浅浅一笑说道:“娘,濡儿可是要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的,您放心,濡儿会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让他们丧命。”
仅仅只是这句话,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
容母有些愣住,身后的女人很是淡定,淡定的有些...陌生,对,就是陌生,她觉得濡儿一病醒来后,性情...大变了。
“濡儿打算怎么做。”她接她的话往下问去。
“濡儿自有办法,只要娘答应这桩婚事便可。”说着,她弯下了腰,从后抱住了容母:“娘可是濡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要让当年伤害过娘的人,加倍奉还!”
“濡儿...”容母握住了腰间的那双手,眸中充满着悲伤。
“娘,您待濡儿这么好,濡儿不会在让娘伤心的。”
最后这句话无畏不是一剂安神药,让容母不在犹豫。
“濡儿,娘只有你了,你可不能让为娘失望!”
话落,濡花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是,濡儿定不叫娘失望!”
自从濡花嫁入邵家之后,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正常下去,邵沫也在为接下来的科考之事做着准备,濡花去王爷府的频率越来越多,牧染并不觉得怪异,她和濡花本就是好姐妹,她从枫桥镇嫁到姑苏,除了自己以外,也没别的朋友,濡花能天天找她玩,牧染自然高兴。
而且王爷和余客舟都喜欢喝茶,濡花又是样样精通的“才女”,牧染正好能趁此机会,跟小濡学习泡茶,日复一日,渐渐地,她这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这天,牧染和小濡刚从山上采茶下来。
小厮将麻袋捆好放在车上,丫鬟递上帕子。
两个女人并未上马车,而是选择了徒步,下人们跟在身后。
“小染,等开春,我带你去枫桥山去采茶吧,那里的山茶可香了呢,而且,我们民谣阁用的就是那里的茶哦。”
“好啊,不知不觉,秋天都快要过去了,没想到,我在这里都快呆了两个季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听灵儿说,你不是清週人?”
“恩,其实我是来自另外一个地方的,有些生活的方式是与你们这里完全不同的。”
濡花笑笑:“也对,世界这么大,一定存在很多神奇的地方,小染,你可以跟我说说你们那里的生活吗?我很好奇哎。”
牧染抿唇一笑,开始为小濡讲着很多神奇的东西,她一下就变成了说书先生,几个丫鬟也都兴致勃勃地紧凑上前听了起来,听到好玩新鲜的词,便会追问,一时间,队伍里变得热闹起来。
路程已行驶大半,好好地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队伍前方匆匆赶来一名侍卫,他抱拳对着牧染行礼:“禀王妃!前方出现异样。”
牧染忙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侍卫回:“王妃,属下在前方草丛中发现了一名已昏倒过去的士兵。”
“你们可认识?”
“回王妃,属下刚去检查了一下,此人并不是清週士兵,而是外週的,身上多处有伤,看样子,应该是昏迷了有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