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白天那位清秀男子的面容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濡花嘴角含笑,将信封打开,指尖触碰上面的字。
她每年都会去城里请人写一封家信,虽然早已没了父母,但总归是给自己留个念想的。
今日也是她的生辰。
看着那枚绿色玉佩,心情也好了几分,今年的生辰,也算有件值得开心的事。
姑苏城内,某处宅子。
邵沫独自站在屋檐下,抬头望向夜空。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腰前,手中握着一只粉色荷包。
那是灵儿今晚带回来的,他从灵儿的口中得知,白天找他书写家信的白衣女子正是灵儿引荐的。
他长叹一口气,每三年一度的乡试之期就要将至,他早已做足了准备,怎料母亲的离世,让他不得已放弃,现如今,他们得到了牧染的帮助,在姑苏城有了家,或许他可以重新做一番打算了。
养心殿内,头发散散披肩,身着珠光白色衣袍的男子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
赵嬷嬷站在一旁候着。
一名公公从殿外小跑进来,在殿厅中央跪下,俯身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说。”他并未抬眸,依旧看着手中的折子。
“回皇上,差人来报,昨日将军午后在城南角买下了一处宅子,宅中居住的三人原本是住在城外往北,一个叫盐水的小乡镇,一个月前出现在郊外,在一座破庙安顿,他们恰巧救助了一位女子,此女正是拦下将军马车,被将军带回府中的牧姑娘,那处宅子是将军赏给他们的。昨日将军领着牧姑娘去了枫桥镇,当晚,将军便命人燃放数百只孔明灯于枫桥江上空,只为博牧姑娘一笑,随后两人便去了寒山寺,经马夫来报,今日将军还带着牧姑娘去了…去了青楼。”
说到这,公公停住了,赵嬷嬷也不敢出声,皇上浑身散发着一股寒人的气息,让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清弋的一张冷俊地脸死死绷着,薄唇微张:“说下去!”
“是。”公公捏起衣袖匆匆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继续说道“不久之后,将军与牧姑娘便回了客栈,只是不知为何,后夜时分。将军怀中抱着牧姑娘连夜上了马车赶回了将军府,此外,马夫来报,沈王爷今日也出现在了枫桥镇。”
买宅子,放孔明,拜庙寺,逛青楼...
真是有趣的很啊。
“滚。”
“奴才告退!”公公早已吓得浑身打颤,双脚打软,好不容易站起身,磕磕绊绊地退出寝殿。
“贵妃怀有身孕几个月了。”他冷下声音问道。
“回皇上,快三个月了。”赵嬷嬷回。
“嗯,明日差太医去看看,若是女婴,就从内务府多调动几个宫女过去好生伺候着,若是男婴,按规矩去办吧。”
“是。”
自打皇上宠幸各宫妃子以来,就没有哪位妃子能为皇上诞下龙嗣,一经被皇上查出是男孩,都会莫名奇妙的流产,虽然她们也感到很奇怪,但这并没有让后宫妃子们停止诞子的念想,只要有人能诞下皇嗣,那便是太子,不管你的嫔位多低,就连答应们也在争这一子之孕。
“张喜!”
张喜公公匆忙从外殿进来,跪在地上行礼:“老奴在。”
“传朕口谕,明日起,三日不必早朝,有何要事,三日之后,大殿再议,在此期间,朕谁也不见。”
“老奴遵旨。”
“明早将这道圣旨送去将军府。”
“是。”张公公起身从赵嬷嬷手中接过圣旨,随后轻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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