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沈清浅这几日一直昏迷,沈家除了沈哲之外的四名男子,两两一组,手臂互相交握,形成一个“人轿”,轮流让沈清浅靠躺在他们身上的枷锁之上赶路。
还好沈清浅如今才十二岁,身高也只是中等,还能勉强被这样带着赶路。虽然拖慢了速度,使得沈家人被解差喝骂,但好歹没让沈清浅在路上自生自灭。
“六妹妹,快上来。”沈啸和沈君很快摆好了架势,沈啸对沈清浅招呼道。
二哥沈君也对她笑了笑,“六妹妹,你醒了我们也能轻松些,快些坐上来,不然一会儿解差又要骂了。”
好在大晋朝的流刑还未实行在脸上刺印的制度,哪怕此时的沈君狼狈不堪,依然能看出他曾经的俊美。
沈清浅抬眼就看见沈啸和沈君手腕和脖颈处的红肿伤痕,心头酸涩难当,泪意上涌,险些哭出来。
可她还是忍住了,对几人露出个笑,“我已经好了,可以自己走,哥哥们不用再这样带着我赶路了。”
沈家男儿全是文人出身,若不是自小身体底子打磨得好,又被沈老爷子教导得毅力和耐力惊人,他们恐怕早就倒了。
沈啸见沈清浅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让他们带着,只好叮嘱道:“你别逞强,若是走不动了,一定要告诉我们。”
“嗯!我不会跟哥哥们客气的。”沈清浅乖巧的点头应下。
流放队伍很快就上了路,沈清浅和梁氏等妇孺孩童都被沈家男儿特意护在中间,其他被流放的人没有他们这样团结,根本顾不上这些,以至于走得跌跌撞撞。
沈清浅边走边在脑子里把医药箱打开,一见里面的常备药,她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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