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儒海半天没吱声,许久才道,“是个不错的营生。”
张氏闻言,喜出望外,以为老爷子同意拿钱了。
谁知余儒海紧接着又道,“只是眼下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三个哥儿需请县学有名望的夫子撰写举荐信,是笔不小的花销,你们三弟的猪肉摊子又刚开始做,虽今个开张挣了钱,但日后行情如何却很难说,我手里虽有银钱,但谨书三人的保举名额定不下,却是万万不敢再动的。”
老爷子抬出三个哥儿乡试的保举名额来说事,张氏还真不好再纠缠着要钱,毕竟知舟能顺顺当当的乡试才是头等大事。
但老三开猪肉摊子时,老爷子可没拉出这档子事做借口,倒是爽快的给了银钱,说到底还是偏心罢了。
张氏也没想着能从老爷子手里要出银钱来,她心中另有盘算,老爷子拿这话应付她,也算是正中张氏下怀。
“既然爹这么说,我们心里也能体谅。”张氏看向余娇,朝她眨了眨眼睛,以商量的口吻道,“孟丫头,你手里的银钱我们能不能借点来用?等赚了钱便还你。”
余娇提出这主意的时候,便打算拿钱帮衬大房和二房做这个,索性也花不了几个钱。
此刻见张氏使眼色,她虽不知张氏是什么意思,但接话道,“借钱自是成的,只是大伯母需得……”
张氏没等她说完,直接插话打断,旁若无人的道,“你放心,伯母懂,油纸伞的营生从你那里出本钱,等赚了钱分你五成。”
余娇本不是这个意思,听张氏这话似是说给余儒海等人听的,便没再作声。
张氏已又朝余老爷子道,“爹,三弟猪肉铺子是从公中出的钱,他赚钱上交公中五成是应该的,我们这油纸伞的小买卖本就赚不多钱,又分给了孟丫头五成,可就没法子再往公中上交了。”
张氏将话说的圆满,余儒海甚至没处指摘,他心里却不大高兴,不由的瞥了余娇一眼,如今一个二个的竟都想着攒私房钱,都是她起的这个头。
“要真能赚钱,该孝顺爹娘的,我们也不会少。”张氏笑着又道。
话都让张氏给说了,余儒海只得道,“既如此,你们就先试试。”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大房二房心里算是落了定,用过饭后,余娇跟宋氏商量了下,她出本钱,那五成抽成不要,若是赚钱,只需还了她本钱,余下的大房和二房五五分。
宋氏跟张氏说了余娇的意思,张氏心中感念余娇的好,跟余樵山商量了下,最终定下了与二房四六分成。
余娇念着慧觉大师圆寂,余启蛰心情应不太好,便也没去他房里练字打搅他。
余茯苓却惦念着余娇要回娘家的事儿,溜进余启蛰房里,跟他说了柳三娘母子的事儿。
翌日,余启蛰与余娇道,“我跟你一起回孟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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