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靠在他肩上,无声落泪。
余启蛰抬起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了拍,虽然他心中也悲伤难忍,但不是情绪外露之人,相较陆瑾,他虽年岁小一些,行事却要比之成熟。
余茯苓在院外石凳上坐了一会儿,便被祈愿龟池给吸引了注意力,拉着余娇凑到池边,看人掷铜板祈愿。
只是少有人能将铜板掷进池心的石龟口中,余茯苓看人掷铜板,也跟着很是揪心。
待陆瑾情绪平复后,才将头从余启蛰的肩上移开,见他肩上湿了一片,竣黑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来。
余启蛰并未取笑于他,问道,“师父赶你下山,你是要启程回京还是寻处住处,再留几日?”
陆瑾回身看向慧觉大师的禅房,面上露出不舍,怅然道,“我想再留几日。”
“也好,不如你随我去家中住吧。”余启蛰见他双眸通红,很是放心不下的道。
陆瑾对余家的情况还是知晓一些的,不愿给他添麻烦,又想离寺院近一些,摇了摇头道,“我跟你一道下山,在山下村子找一户人家安顿,这几日你若有事便来寻我。”
两人走出后院,余启蛰见余娇两人没在石桌旁,四处寻了一圈,才瞧见两人挤在祈愿龟池旁,带着陆瑾走了过去。
余茯苓正专心看人投掷铜板,见那人没中,一脸可惜,余娇转头看见余启蛰走了过来,问道,“慧觉大师怎么样了?”
余启蛰没有回答,而是出声介绍道,“这是陆瑾,我师……好友。”
见有外男,余茯苓收敛形容,拘谨的道,“陆公子好。”
“这是我阿姐余茯苓。”余启蛰又朝分别介绍道,“这是……我妹妹余娇。”
陆瑾识得余茯苓,他从小习武,从前偷溜去余家数次,对余家的人都还算脸熟,却不曾见过余娇,听余启蛰说是妹妹,便想起那日睡在余启蛰床上的娇小女子,颔首笑着道,“我和启蛰亲如兄弟,茯苓阿姐不用拘谨,唤我名字便可。”
他又朝余娇唤了一声,“余娇小妹。”
余娇朝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心中暗自猜测余启蛰说他与慧觉大师私交甚笃,他去见过慧觉大师,便带了这么一位男子出来,这男子总不会是慧觉大师?
“茯苓阿姐,你们可要掷铜板许愿?”陆瑾十分自来熟的问道。
余茯苓忙摇了摇头。
陆瑾却已从袖中摸出三四枚铜板来,分别递给余娇和余茯苓,两人都没伸手去接。
余启蛰拿过,塞进了余茯苓和余娇的手中,“不必跟他客气,陆瑾不是外人。”
见余启蛰这般说,余茯苓也不再扭捏,收下了铜板,她方才观看多时,早有些跃跃欲试,拉着余娇想要一起投掷。
一旁已掷过铜板未中的人腾出位置来,余茯苓全神贯注的盯着池心的石龟嘴巴,用力掷出手心的铜板,却也没中,不免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往旁边站了站,朝余娇道,“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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