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回首看向他,“江大夫还有事?”
江清河快步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我跟你打听个事儿,你是不是去过张府给张家的小姐瞧过病?敢问张家小姐身何疾?”
余娇杏眸微闪了下,摇了摇头,面色如常的道,“我是去过一个张府,不过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张府,并未给什么小姐诊过病,倒是给张府的一位管事开过一张补肾的方子。”
见余娇神情语气都不似作伪,江清河没看出什么不妥来,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也不好再问,只道,“原来是张家的管事病了,孟姑娘慢走。”
余娇点了点头,回身和余启蛰一同出了回春堂。
江清河目送余娇离开,转身撩开隔帘,快步进了内
堂。
靠窗的软塌上躺着个慵懒的人影,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酒盅,偶尔送到唇边饮一口。
“少东家,方才我跟您提过的那位孟姑娘来咱们回春堂抓药,我跟她问了下张府小姐生病的事儿,她说跟那日来拿药的张家小厮说的一样,是给张府的管事看的病。”江清河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瑜道。
沈瑜坐起身来,眯着眸子看了江清河一眼,“那女人撒谎了,少爷我让人打听出她那日确给张秀月看过诊。”
见江清河情绪不太高涨,沈瑜又道,“那女人不愿来回春堂?”
江清河叹了口气,打起沈瑜的主意来,“少东家不如您亲自去罂请她试试?兴许是我分量不够,您一出面,孟姑娘就答应了也说不准。”
沈瑜脸上划过一抹冷嘲,懒懒的笑着道,“她若是美若天仙,少爷我还能去瞧一眼,一个嫁了人的乡下村姑,勾不起本少爷的兴趣来。”
江清河听得直摇头,心想孟姑娘不仅好看还医术高明,光着一样这时间不知多少女子都比不上。
离开回春堂后,余娇又让车夫驾车去了卖笔墨纸砚的铺子,买了块墨和一摞宣纸,这些时日在余启蛰的房里练字,她早就发觉了,余启蛰写字一直用的粗糙的黄草纸,白宣纸都拿出来给她用了。
细节之处见人品,越是相处,余娇愈发觉得余启蛰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有很多优点。
买了墨和纸张后,余娇没有再让车夫逗留,让他赶车回青屿村。
马车内,余启蛰朝余娇问道,“江大夫请你去回春堂坐诊?”
余娇颔首。
余启蛰侧首看着她莹白的小脸,本想问她为何没有答应,终究是咽下了喉咙。
不管怎样,她没答应,就是还要留在余家,总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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