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樵山有把子力气,见这伙人竟是要打他爹,豁出全部力气掀翻了压着他的人,一把抓起墙角的锄头,爆喝一声,抡挥起来,耍得虎虎生威,一时间倒逼退了好几个人。
他将余儒海护在身后,大声喊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上来就打人摔东西是想进衙门?我余家要是哪得罪你们了,就敞敞亮亮的说出来!”
“王法?害死我们家老太爷,打死这老东西抵命就是我们何家的王法!”身着长衫的小厮其实是何家管家,他抬手指着余儒海,阴恻恻的道。
余儒海被吓得头皮发麻,浑身发颤的靠在余梦山身上,惊魂未定,听了这男人的话,顿时心知不好,定是前几日来看头疽的那何家老爷子被他开药给治死了。
想到此处,余儒海更是胆颤心惊,脊背是湿冷一片。
院外围了不少听到动静赶来的村里人,本来一个村的是该守望相助,但是见余家院子里站着七八个身形彪悍的大汉,都在心底嘀咕余家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此时又一听是余儒海治死了人,更没人敢趟这趟浑水。
余家人一听何家这两个字,心底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前两日上门求诊出手颇为大方的那户人家可不是姓何,余樵山握着锄头傻愣愣的站着,不知该在说些什么。
余周氏忙转身进了东侧间,将那日何家来看诊给的三十两银子尽数从钱箱子里取了出来,对着领头那位怒不可遏的何家小厮,颤声道,“这是你们那日付的诊金,我们分文未动,现下如数归还,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老爷。”
何家管家睨了一眼余周氏手上的银子,冷笑着抓了过去。
余周氏心下松了一口气,谁知紧接着那位何管家就道,“区区三十两诊金就想买我家老太爷一条命?就是你们余家满门的贱命也比不上我家老太爷金贵!把这害了咱们老太爷的庸医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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