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行将篓子递向余娇,一把抱起地上的小桔梗,捏了捏她的脸,看向余娇,“孟姑娘,抓了两尾鲫鱼,都还活着,不过有点小。”
余娇接过篓子瞅了一眼,笑道,“不妨事的,谢过大哥。”提着鱼篓往灶房走去。
“她要鲫鱼做什么?你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给她抓鱼?”王梦烟盯着余娇的背影,出声问道,
“说是要入药,咱们又不懂,我也没问那么多。”余知行笑呵呵的逗弄着怀里的闺女,“桔梗,让娘亲先抱着,爹爹去洗脚换双鞋子。”
王梦烟接过孩子,见宋氏提着簸箕里的羊粪也进了灶房,一脸好奇的跟了过去。
余娇手脚麻利的将两尾鲫鱼挂鳞去尾,开膛破肚,挖出腹内的赃物,找了个帕子隔着,把簸箕内的羯羊粪塞进了鲫鱼腹内,填得实实在在。
“宋婶,劳烦您帮我烧个火。”余娇一边忙活,一边抬头朝宋氏道。
宋氏忙去灶下点火,将锅烧热。
王梦烟看的胃里直犯恶心,皱眉问道,“孟姑怎么将羊粪塞进鱼肚里,这还能吃吗?”
“不是用来吃的。”余娇善意的笑着解释道。
王梦烟满头疑问,虽然不忍直视,但仍抱着孩子在灶房里观看,想瞧瞧余娇到底要拿这羊粪鲫鱼作什么,从来没听说过羊粪能治病的,这样的腌臜恶心之物,如何能入药?
待锅烧热后,余娇将填了羯羊粪的鲫鱼放入了锅里,让宋氏烧小火,慢慢烘煨至焦黑,直至干燥酥脆,才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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