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姑娘的酿酒手艺,真是精湛。三晋之地,恐怕无人是姑娘的对手。”张机由衷地赞叹道。
“我不过是小小一间歌舞坊的老板娘,可不敢妄称三晋第一。”紫女轻轻一笑,缓缓地舒展开淡紫色的秀眉,美眸中流转着荧光看向张机,“倒是先生,只是靠着一件白色衣裙便扭转了紫兰轩的困顿,颇有陶朱之风。”
这整整半月,因为左司马刘意遇刺一事,那些权贵们也有些兔死狐悲地担心起了自身的安全,近期内不愿来紫兰轩。而姬无夜似乎有意调遣城防军来到紫兰轩附近进行巡视,美其名曰小心防卫,但凶神恶煞的士兵却经常会以行迹可疑为由,抓捕那些想来紫兰轩游玩的商贾和士子,最终让他们望而却步,所以这半个月来几乎没有客人上门。
紫兰轩虽然因为紫女经营有方而积累了丰厚的财富,但也有着这样一群数量庞大的姐妹们需要供养,所以整整半个月几乎没有客人,已经对紫兰轩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
而张机就在这个时候以出资入股为由,来到了紫兰轩中,并出了几个振兴紫兰轩生意的主意。
毕竟,同样作为好色之徒,张机有着后世的那些见识和经验,比起紫女更清楚该怎么抓住好色之徒的心。
清纯与娇媚带来的反差感,因衣裙湿透而半隐半露的雪白肌肤,这些不过是张机出的主意之一,或者说只是张机准备的制服诱惑中的其中一种制服而已。
不过,张机掺和进紫兰轩的生意倒也不是又想和韩非合作什么的,只是因为张机发现失去了“剿匪”这一来钱快、收益高的赚钱手段,再加之先前曾拜托罗网帮自己购买的东西,自己的钱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瘪。
节流张机是做不到了,所以只能开源。
“一位鲁姓先生曾言:唯有好色之徒才能明白好色之徒真正喜欢什么。”张机笑着将杯中的桃花酿一饮而尽,对于紫女的夸赞不置可否,笑道:“所以,这倒也不算什么。不过紫女姑娘将我比作陶朱之流,实在是有些不敢接受。毕竟陶朱公虽然富甲一方,却是不得不远离庙堂隐遁江湖,我还年轻,也许将来也可寻一明君,挥斥方遒。”
紫女听到张机的话,面色一动。
听起来,张机似乎已有意涉入朝堂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打算涉入哪一国的朝堂,寻哪一位明君了。
张机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转移起了话题:“说起来,紫女姑娘当初曾答应我与弄玉姑娘相见之事,近来莫非是紫兰轩生意太过红火,以至于紫女姑娘都忙忘了?”
紫女目光流转,她的确是故意装作忘记了这件事。
弄玉不仅是紫兰轩头号琴姬,更是紫女亲自抚养大的姐妹。
而前段时间,红瑜死在了弄玉的房间。
根据韩非的分析,和弄玉同在一间房安寝的红瑜是意外替弄玉挡了一刀,杀手的目标应该是原本在这个时候保养那架七弦琴的弄玉。
只是弄玉那晚因为左司马刘意的惊吓而在紫女房间休息,并且拜托红瑜替她保养七弦琴,因而凶手将红瑜错当成了弄玉杀死。
纵然韩非有经天纬地之才,面对这种无头无尾的案件,自然也是毫无头绪,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想要杀死弄玉。
所以,紫女只能将弄玉保护起来,不让弄玉再出面演奏琴曲。而且还在自己的房间多安置一张床榻,让弄玉与自己同寝,亲自保护起了弄玉的安全。
也正是因为弄玉面临着未知的危险,紫女才不断拖延着张机与弄玉的相见,想确定张机见弄玉的目的。
但无论紫女如何询问,张机却始终表示,自己只是想当面听弄玉演奏一曲。
没有办法,紫女也只能履行自己的承诺,于是顺着张机给她的台阶接话:“是啊,托先生之才,近来事务繁忙,故而忘却。”
“不过,今日或可满足先生的愿望。”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拉开。
“姐姐,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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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尽量照顾好自己,避免变成我这样痛苦的小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