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秦登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打破了入夜时分的静寂。 “要吃饭吗?”键山雏却问他。 秦登看着键山雏,只再低头,没有说话。 “是还有什么事吗?”键山雏转着手上的茶杯:“请说吧。” 她的眼神真挚,她的感情也真挚。 竟让秦登一时说不出话,张不开口,只是到最后秦登还是叹气说道:“我还要出门一趟。” “真是的,有要解决的事情就赶快说吧。”键山雏笑着说道:“如果就只是顾及我的话,就不要在解决之前回来嘛!” “是了。”秦登也笑了,他突然想起来键山雏并非是那样的生命:“还是我想多了。” 他端正自己的态度,不再嬉皮笑脸,只是很严肃的看着键山雏:“我要去处理幻想乡内的事情,一些由我引起的事情。” “你是在说外来者的事情吧?那是栖海花需要承担的责任……”键山雏没有讲完,秦登便摇头。 随着窗外的夜越发深沉,越发坠入凡间,秦登在夜下的脸也越发认真:“还有一些别的事情,一些不仅仅是我造成的事情,还有别的更重要的,由‘我’引起的事情。” 键山雏没有问,她只是又笑了笑,她似乎今日一直在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在笑的模样。 但今日她当然是一直在笑的。 “要多久呢?”她问他。 秦登看着她,笃定地说:“十天。” 十天,实在很短。实在是很短很短。 哪怕是秦登这个在十几日内就展开了一堆事情的人来说,这十天也绝对算不上长。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风和光轻轻拂过键山雏的面容,她答道:“好,我等你。” “下次,记得画好看些!”秦登调笑道,随后挥了挥手。 键山雏也回复了他,也挥挥手,合上了被他打开的大门,开始继续制作着雏人偶。 相信他吗?怎么会不相信。键山雏如此告诉自己,所以她当然可以再等待十天。 既然需要十天,那就等他十天吧。 秦登离开了,他蒙上了自己的双眼,开始渐渐思考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地底的故事已经被他妥善处理了,但还有好几位可能需要紧急改变一下。 例如,栖海花曾告诉他的,正邪的消失…… 再比如,在“那个世界”是外来造物一部分的隙间妖怪的本体,它又是否会察觉到时七带来的必然的改变?进而出现…… 这不可知。 时七的事情,便是秦登的事情,若还有的没有理解,但秦登却已理解。 先是他需要来到此处,才会发生接下来的一切,但接下来的一切又都是发生在他没有到来之前的,而一切的一切,一切的开端,都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他是一切的开端,他来到了此处,才会有其他的故事,而他也是故事的最终,他来到这里正是为了解决所有的事情。 他的故事先发生,然而后发生的故事在他的以前,而后发生的故事在他故事的前方,最终导致了他现在故事的突然机械降神,因为他出现了,所以出现了时七的故事,时七的故事发生在他故事之前,消失后导致了现在故事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