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愿用最坏的念想去揣度他人。

行侠仗义，是这样。

现在，亦是如此。

“呵，终于不跟我装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在唯翎面前装得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他可知道你真实的样子？你蒙骗了他，其实你虚伪，阴险，狡诈！否则为何唯翎都被你蒙蔽？”

凤霓裳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那是你吧。”

池白婴平静回了句。

“你说什么？”

“虚伪，阴险，狡诈，说的不正是你？”

池白婴口齿清晰，没了在家人面前的软糯，“你将自己伪装得温柔和善，利用我接近翎哥哥。故意让你的那些朋友，在我面前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嘲讽我的身世，显示你的地位和优越感。”

“得知我要去给翎哥哥送吃的，就先我一步过去，只是你没想到翎哥哥会派人来接我，最终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拦在门外……”

“住口！住口！原来你都知道！”凤霓裳神情越发扭曲，“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早看出来了，却故意不戳破，就是想看我笑话对不对？池白婴，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的是你！”池白婴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你将我骗来，把我困在这，究竟想做什么？”

“我要毁了你！”

凤霓裳大吼，眼底闪过阴鸷！

“你的存在，阻碍到我了，所以，我要你消失。”

“你想杀了我？”

“当然不，杀一个人多没意思？若厌恶极了一个人，当然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好的了！我要你身败名裂！我要毁了你的清白，到时候，我看唯翎还会不会要你！”

兄长的话，提醒了她。

毁掉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失去清白，遭万人唾骂！

池白婴愕然！

然后是……迷茫。

“为何你会如此恨我？我们明明才刚认识不是吗？”

或许是身为妖灵先天的血脉关系，又或者是性格使然，她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真。甚至也可以说，是不晓事理。

她不明白人类这种感情，可以短短几日，就能这么憎恨另一个人！

“哈哈哈，你竟然问我为何恨你？究竟是你太天真还是太愚蠢？”

凤霓裳哈哈大笑，“你抢走了我最爱的男人，你竟然问我为何会恨你？”

“爱？”

池白婴一脸懵懂。

“到现在还在装？好啊，那我就告诉你，我爱夜唯翎，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

“谁敢抢，我就杀了谁！”

“你爱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爱你！”

寂静的空间回荡着凤霓裳的怒吼！

等说完这句，凤霓裳感觉心口仿佛被冰冷的尖锐物刺穿，疼的她额角直抽。

池白婴一怔，须臾，理所当然点了点头，“我也喜欢翎哥哥啊！”

“你……”

“不止是翎哥哥，还有念雪姐姐，凌姨，还有有点吓人的夜叔叔，不过我最喜爱的，还是我娘亲和爹爹，因为他们对婴婴好，所以我喜欢他们！”

凤霓裳眼中闪过愕然，许久，她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哈哈哈，夜唯翎，我都有点可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