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小白,你饿疯了呀,这是珠子!不是蛋,不能吃!而且还这么大一颗,你这么小怎么咽得下去?”我从它嘴里生拽活拖终于把它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月光下的小白蛇,灰暗无光泽,身子比原先小了一大轮,要不是它两侧轻柔鬓毛和白玉般的鳞片,我都不敢确定是它了。我惊疑地看着它,在短短时间内,突然变得如此的萎靡不振,我记得我最后一次是把它丢进背包里的,它在我背包里发生了什么事,才变得这样。
“苍颜灵主的蛋?不可能不可能?这蛋没嘴没手的,对蛇造成不了伤害,那会是谁......哦,对了,饿的......!”我哑然失笑。
小白蛇游到我手里,用脑袋拱着那颗珠子,频频向我示意。
我捏起那颗从洞内带出来的珠子在月光下细看。它有珍珠般的饱满圆润;有钻石般的流光韵彩;有露珠般纯净透明;我歪着头琢磨了半天,“嗯,应该是很值钱!”
小白蛇绕到我手腕处,做了一个吃的动作。
“吃它吗?”我看看它又看看手里的珠子?
它点点头,张嘴含住珠子,小脑袋往后一仰,示意我,吓得我赶紧从它嘴里抢过珠子。
“这珠子你想吃?”我还不是很明白它的意思,追问。
它摇头。
“不会是......让我吃?”我狐疑地继续问道。
它坚定地点点了头,满眼星光。
“你傻啊!你是不是饿傻了?这是珠子哎,我不吃......你也不许吃,要卡住的.....等我们出去了,我把这珠子拿去卖,换几个钱,到时我们再大吃一顿!”我也不知道这珠子到底值不值钱,哄哄它,我知道它心疼我饿肚子,自认为好吃的就非让我吃,万物皆有灵性。
可它却不依不绕,非缠着我,扭不过它,假意把珠子放进嘴里,它看了我一眼,欣喜万分,露出尖牙,张嘴在我虎口处,一口扎下。
我啊字还没有喊出声,它就松了口,手上多了两个黑溜溜的血洞,鲜血股股。
它吧唧着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眼中有些小火苗。
我心中也有火苗,已经开始上头。
“你这个冷血动物,我以为你有多好心,原来是抛物嗜血啊!你当我是铁做的么,这么硬的东西,我吞得下去么,就算吞下去了,我不会死么.....我当你是我的朋友,我的精神支柱,时时都在担心你,记挂你,你倒好,时时都在算计着我......我知道你饿了,我知道你......”说着说着就更咽了,心里好难受,我冲它发什么火啊,它只是一条蛇,它哪懂得什么呀,只是单纯地让我吃饱,这样,它才不会感到内疚。
我轻轻摸了摸它的额头。
“你喝吧,我没事,你看你都快瘦成一根筷子了!”说完,将手凑近它。它并没有接受我的好意,围着我的双手火急火燎找寻,誓有不找到绝不罢休的地步。它那个较小的身子,弱不禁风,摇摇晃晃,顿生怜悯之心。
“唉!”我无奈地叹声气,把珠子摊在手心呈现在它面前。它立马咬住珠了颤颤巍巍地沿着手臂想给我投食。
我取下珠子。
“这么大的一颗,又没有水,我没法吞,是吧,要不等一下,找到水我再吃,可好?”我近似哀求。
它转头盯着我手上的两个血洞,一汪深邃的眼睛透着欢愉。
“你的意思,让我喝几口血,将珠子吞下去?”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它,“这个也太重口味了吧!”
“动物的思维模式都是这样?”我想起了猫呀狗呀,都会舔自己身上的一些器官或者毛发,细节之处,不禁让我打了一个寒战。
我深吸了一下,故意张大嘴巴,当着它面,将珠子放进瘪干无牙的嘴中,夸张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还故意张着嘴巴让它看得仔细,其实,我把珠子压在了舌苔下,“我堂堂一个人类,怎么会听信一条蛇呢?”
它很开心,像孩子般扑到手边对着血洞,“滋滋滋”吸起血来,所幸它无毒,要不然不是打针的问题了,直接是送命了。
突然一股暖流从舌苔下溢出像阳光落在肩上,放松的身体,感觉每一丝肌肉都在舒展,感觉血液在血管里冲击奔腾,困倦之色一消而散,浑浑噩噩的浑沌一扫而静,顿感神清气爽,而舌苔下的珠子却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