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路灵别墅区的事情，或者周婷婷事件，他还能辩解或者是商量减刑。

但涉及这么多案件，证据链充分的情况下，他没有办法做辩护。

好不容易等到中场休庭的时候，他终于单独见到了温盏。

“温小姐，现在的形势对你很不利。”律师说道。

温盏的面容憔悴，这几天她时时刻刻神经紧绷着，幻觉和噩梦就像是报应一般笼罩在她周围，甚至刚才在法庭上，她甚至都能在旁听席上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和面容四分五裂的女人。

她险些失控，还多亏了长年累月积累下的冷静才勉强应对过去。

“没有办法做无罪辩护了吗？”她喃喃说道。

律师瞪大眼睛，“绝无可能，温小姐上次和您说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您还私下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除了仁慧路车祸事件，还有路灵区强奸未遂一事，现在竟然还牵扯到了周婷婷死亡的事情，居然还有个松雾岛自杀事件，还有这么多绑架事件？温小姐，你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温盏红着眼眶看着他，“那我还能怎么办？”

律师沉思很久，才说道：“我现在能为你做的仅仅是减刑辩护，无罪是不可能的，如果所有的证据证人都指证你，再加上审判长的印象，你十有八九是无期徒刑。”

刚才出庭后，温盏的表现让人失望，审判长对她的印象已经很差了，如果温盏在表现出来嚣张跋扈的，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待会要对那些受害人和受害人家属痛哭流涕，拼了命的道歉，要让审判长看出你有多么的后悔，一定程度上可以不要尊严，死缠烂打。”

“你，你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有尊严的道歉？绝对不行！”温盏黑了脸。

律师失望的瞥了她一眼，“现在是脸面重要，还是判刑重要？”

温盏不再言语，她当然知道律师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重新开庭，周婷婷的母亲声泪俱下的说着女儿的遭遇，包括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从楼上跳下来，砸在地上沉闷却刺耳的声音，深受刺激耳鸣的痛苦。

白天做饭时总是出现幻觉看到女儿放学回家，却又被儿子找姐姐的声音吵醒。

夜晚做梦总能一遍一遍的看到女儿坠楼的场景，惊醒后看到的是女儿的黑白照片。

她哭着稀里哗啦，在座的很多人都哭了。

舒漾的脸色难堪，她看着还在诉说的周母，知道必定会赢。

审判大厅的门白打开，进来的人是容煜和容音。

今天的案子还牵扯到容音的绑架案，唯一没有清算的就是四年前的那场毁了所有人的绑架案。

舒漾之所以忽略到了那支案子，是因为容音属于那段绑架案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她不想让容音受到第二次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