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事情?」舒漾重复一句没再多问,隔墙有耳。 林鹿溪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她说这些,那她自然要好好做到。 「漾漾,这是一个机会,我们都要好好把握,之前我的状态让你很担心,但我现在已经好了,以前是你拉我,这次我也想拉你。」林鹿溪给了她一个拥抱。 临走前,她还不忘记提醒,「别忘记我和你说的,你只需要照着做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们。」 舒漾重重点下头,「好。」 林鹿溪出去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厉桑,出厉桑意料之外,他本以为林鹿溪一定会坚定的想要带着舒漾离开别墅,甚至为此想了很多解决的主意。 但现在的情况,他倒是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那种目光就像是她知道潜藏很深的内幕,和你有关,却不愿意告诉你。 带着嘲讽,也带着冷漠。 她走后,厉桑立刻走进了舒漾的房间,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聊了些什么?」 舒漾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动作刻意的端起高脚杯笑道:「厉先生也喜欢听女孩子之间的闲聊吗?」 厉桑微微蹙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舒漾有些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漾漾,我只是想关心你,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林小姐居然没想带你走。」厉桑眉头蹙得更紧了。 舒漾却不以为意,讥笑道:「想见我一面就已经用到自杀来威胁了,况且,你肯放我走吗?」 「舒漾,那天在医院里如果容煜把你带走,或许我是没有一点机会,但你既然已经选择跟我走,那我不会轻易放弃。」厉桑说道。 让他更加意外的是,舒漾只是垂眸笑了笑,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舒漾却只是沉默不语,不再说话。 回到房间中的厉桑,满脑子都是刚才林鹿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没由得心里发毛。 市立医院内,容煜看着还在躺着的容老爷子,周围围着很多医生护士,瑟夫医生将针筒里的药打进了容老爷子的隔壁里。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容老爷子,很快,他的手指动了一下,但也仅仅是动了一下。 所有人都看到了,容煜眼中浮现一抹希望。 「这药是从f国带过来的特效药,但还没有投入市场,我这次来只带了几次的药。」瑟夫医生说道。 容煜深知他的意思,正色道:「这件事没人会知道,若是有什么副作用也不用你负责。」 「那就好,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的是,容老爷子的病是急火攻心导致的神经紊乱,严重的情况可能会导致梗塞休克,就算不用这特效药,容老爷子也没什么机会能醒过来了。」瑟夫医生说道。 容煜眼底的愤怒又多了几分,爷爷的昏迷完全是由于温老爷子导致的,但没人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估计,就连温盏也不知道。 「我明白,我既然邀请你过来,那当然是完全的信任你。」容煜笑道。 温盏的住处内,她蜷缩在角落里,疯狂扒拉着身上的衣服,带着哭腔喃喃自语:「好脏,为什么这么脏!」 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完全不像个正常人,房间内拉上了遮光窗帘,昏暗的环境让她看起来更显诡异。 好不容易把乱糟糟的衣衫撕扯下来,温盏在看到肌肤上浓郁的痕迹后,彻底崩溃了。 眼泪鼻涕控制不住的流了满脸,她慢慢把头埋进双膝中,脚尖一会踮起一会放下。 突然, 她抬起头,嘶声怒吼:「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晃晃悠悠的扶着墙站起身,走去浴室。 没一会,水流声就在空旷又寂静的房中响了起来。 温盏没有第一时间去泡浴缸,而是选择了淋浴。 站在花洒下,抬起头,把水开到最大,任由猛烈的水流拍打她的身体,微微的疼痛让她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笑。 冲洗完,她慢吞吞的走到镜子面前,望着呈现在里面凹凸有致,美艳多姿的女人。 原本白嫩光滑的肌肤满是青紫的淤痕,还有些地方破了皮,现在又渗出了血丝。 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告诉她:你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了,你已经沦为了地上的垃圾,随意被人践踏。 温盏猛的抓起洗漱台上的护肤品用力掷向镜子。 随着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护肤品瓶滚落在地,镜子则有了细小的裂缝。 望着镜子中不完整的面孔,温盏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快感。 她顶着狼狈的妆发,痴痴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始终不达眼底。 笑声渐渐止住,她又温柔的说道:「既然脏了,就该好好洗干净。」 说完,她就把浴缸打开,哼着歌坐在浴缸边上,微弯下腰用手撩着水,看着水逐渐升高,直到足够她将身体埋没。 温盏踏入浴缸,脸上笑容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 她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搓澡巾,开始细致的搓洗皮肤。 刚开始还很正常,慢慢的,她突然就加大了力道,同一个地方甚至来回搓洗了五六遍。 娇嫩的肌肤根本就受不了她这么残忍的折腾,很快就渗出了血丝,一大片一大片的延展开,看起来格外凄惨。 温盏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般,手中力道不变,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用搓澡巾的使劲搓着脖颈,红肿的痕迹遮挡住了被掐出来的痕迹。 直到几处皮肤搓掉了皮,鲜血涌出,染红了浴缸中的水,她才停手,眼中流露出欣喜的情绪,仿佛完成了一大伟业。 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不知人间疾苦,只顾着独自美丽。 当太阳照亮天边产生第一道光时,在浴缸待了一夜的女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水虽然一直是恒温的状态,冷空气依旧将她裸楼在外的皮肤冻得一片紫红,结合昨夜的「杰作」,看上去格外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