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温盏疯狂的大叫着。 无比清晰的监控画面中,女人被几个男人按住了,撕碎了衣服,疯狂的尖叫声中夹杂的是几声舒爽的喘息。 赵小七的眼眶猩红,大型商务车的空间很大,玻璃对准了温盏的脸颊。 他仿佛亲眼看到了被男人包围着的林鹿溪的绝望,而这也必定会成为林鹿溪好起来的第一步。 那天的监控画面就像刺一样深深地扎在赵小七的身上,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那该死的监控文件成为了控制他的工具,而他现在手握的监控文件也成为了控制温盏的工具。 一个小时后,商务车里的男人全都下了车,车门被打开,赵小七手握着相机走进去,对着躺在座位上破败凌乱的温盏拍了几张照片。 温盏的嘴渗透着血迹,她眼中含泪的看着赵小七,张开干裂的嘴唇,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尖叫而嘶哑,「你该死……」 「该死的是你吧?温小姐,我从未给别人拍过照,但今天为你破例,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我拍出来的照片丑才好。」赵小七举着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 温盏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可当她看到脸前的监控探头又知道一切都是没用的。 监控摄像头已经将她的脸庞清晰的拍摄下来,她眼泪哗哗的流着,一边流泪一边放声嘲讽着:「你也不过是个废物,我不过是提出了建议,真正做这件事的人可是厉桑,你敢去对付他吗?哈哈废物!甚至你现在都还是厉桑的一条狗,哦,对了,不知道容煜知不知道你早就叛变了呢?」 「闭嘴!」赵小七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怕了吗?还是说你不敢承认自己是个懦夫,是个废物?!有本事你就去对付厉桑啊!」温盏疯狂的大笑着。 这个动作扯到她的神经,她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嘴角撕裂的伤口也隐隐作痛,到处都是伤口,到处都是痛苦。 赵小七狠狠地俯下身盯着她,沉声道:「别再说这些废话了,伤害鹿溪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你,包括他。」 温盏脸色苍白,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地上散落一地的破布,她的身上只有几块布条挡着身子。 「好自为之,若是被我知道鹿溪的监控被放出来,那今天录到的一切都会被放出来,除非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赵小七扬了扬手中的相机,下了商务车。 温盏平躺在座位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手在地上摸索了好大一会才找到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来接我。」 挂了电话,她强撑着身体爬起来,走出了商务车,此刻这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人了。 她眼神阴翳,身下却软得很,几次险些摔倒在地上。 赵小七带着人和相机回了医院,容煜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抽着烟。 「三哥,事情办妥了,视频和照片都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一份了。」 容煜微微颔首,他已经看到了。 「臣玺,你看我买的这件衣服好看吗?」顾以宁兴奋的穿着某大牌当下新入市场的衣裙跑来男人面前询问。 傅臣玺本就心事繁重,满心躁火难以发泄,见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当即发火,「你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玩乐,身为傅夫人,我希望你学会的不单单是买衣服。」 顾以宁被他突然大变的脸色吓了一跳,错愕的站在原地看他,「臣玺,你怎么了?」 闻言,傅臣玺只冷哼一声便转过了头,明摆着不愿再同她说话。 顾以宁手足无措的站着,看到他的反应顿时慌了,赶忙支支吾吾的解释:「臣玺,我不是每天都只 会花钱,我还在家做了许多事情呢,我……」 「行了。」傅臣玺不耐烦的打断她,「说那么多干什么。」 他冷眼再次看向顾以宁,说出的话似掺杂着冷若冰霜的剑,「顾以宁,你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每天待在家里,人一旦闲下来,就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 说完,傅臣玺转身就离开了。 顾以宁在听到他说的话后整个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身体因为太过激动而控制不住的颤抖。 眼看傅臣玺即将迈出门槛,顾以宁往前跑了两步,冲着他的背影嘶声吼道:「傅臣玺,你什么意思,你还想要摆脱我吗?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摆脱我,绝对!」 只可惜,她的声音再大,男人的脚步也未曾停留哪怕一秒的时间。 眼泪刷的流了满脸,顾以宁痛苦不堪的坐在地上,对好奇往这观望的佣人连带着哭声怒吼:「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还在打扫的几位佣人慌忙退了出去。 顾以宁在自顾自的哭了一会后突然想到,傅臣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这般失态。 往常他就是再不喜欢她,最多也不过就是无视。 今天发那么大的火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傅氏不可能会出什么问题,那能让他挂心至此的就只剩下那个女人了。 对,一定是舒漾。 顾以宁恨恨的抬起头,眼泪还在眶中欲掉不掉。 她匆匆起身,顾不得整理仪态就去寻傅母了。 傅母正在花房浇花,心情好的嘴里还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妈。」顾以宁莽撞的冲了进来,直接踢翻了脚下的一个花盆,泥土和种在里面的花卉一同涌了出来。 傅母看到心疼的皱起眉头,连忙放下水壶,蹲下身子,「哎呀,你怎么冒冒失失的,这可是我昨天刚让人空运回来的名贵花卉,差一点让你给毁了。」 顾以宁急得不行,跟着蹲下身子,抓住傅母准备去碰花卉的手,「妈,您先听我把话说完,舒漾又来勾傅臣玺的心了,我该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 傅母手一顿,脸上表情忽而变得慎重,「发生什么事了?」 顾以宁忙将刚才和傅臣玺吵架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傅母听后叹了口气,反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你呀,太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