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舒家离开的第三天?那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
她不知道容音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但这胳膊上鲜红的痕迹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舒漾神色不虞,看着容音满是沟壑的胳膊,“你傻啊,不疼吗?”
容音摇摇头,“当时脑袋满是混乱,根本不记得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只知道这仿佛就像是一场噩梦,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胳膊上都是伤痕。”
“什么样的噩梦?”舒漾有些担忧的问道。
“梦到有人来抓我,说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我真的很害怕。”
舒漾知道她的轻描淡写的描述对于容音来说在每个神色吓醒的时候都会崩溃,或许哭的撕心裂肺。
容音在说那些的时候,肩膀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舒漾连忙制止她,“音音,别说了。”
“舒漾姐姐,你能帮帮我吗?”她扑进舒漾的怀里。
“我会的。”舒漾拍拍她的肩膀,揉了揉她的额头。
因为是假借治疗的名义才出了容家,所以容音现在要赶快赶到心理医生那里。
上了车子,她依依不舍的看着舒漾,“舒漾姐姐,我会很快又来看你的。”
容煜在办公,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盘,最近容氏股市跌动,现在已经趋于平稳状态。
助理犹豫着敲敲门,“三爷,温小姐晚上想约您吃饭。”
容煜眉头微蹙,看了看温氏的股盘波动,还是点了点头,助理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对容煜说道:“三爷,温小姐说她下班来接您。”
容煜放松的倚靠在靠背上,咖啡已经半凉,他不甚在意的拿起又喝了一口。
几经推脱,温盏最近没再提订婚的事情,可这件事不能一直拖下去,迟早温盏和他有一个人先崩不住。
前几天舒漾经历的事情他有所耳闻,那件事闹的挺大,他还特别关照了警厅。
他捏了捏眉心,他在商界运筹帷幄,却在舒漾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他将卡在桌子上的照片掀开,是舒漾的笑脸,或许这照片是支撑他的唯一力量了。
“三爷,再过半个小时是董事会。”
容煜点点头,“我知道了。”
容氏大楼外,一个穿着休闲的女人进了容氏,还没等她上电梯,前台拦住了她,“小姐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舒漾愣了两秒,“我找容煜,没有预约。”
前台将她引到休息厅,“这位女士,没有预约是见不到容总的,况且容总现在正在开会。”
况且现在开展的是董事会议,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她也不敢过去打扰。她看着面前的女人觉得这女人应该来找容总肯定没好事,她想了想又说道:“这位小姐不知道您找容总有什么事情呢?你不要误会,我是想着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私密的事情,我可以稍后帮你转达。”
女人摇摇头,“私事。”
前台见她说话如此冰冷,眼神也冷了几分,“小姐,不如你还是先回去吧,容总在忙。”
女人深深的抬头看了一眼前台,在那双鄙夷的目光下,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前台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头,她这是给谁打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