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母神的眷者,我并不愿意对有所你欺瞒,”安格妮丝仰起头看向乌特拉夫斯基浅蓝色的眼睛,“我向母神祈祷,认同且愿意遵守母神的教义,却并不是母神虔诚的信徒。”
她抬起手在自己胸前画下祈祷手势,“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母神宽恕我的罪,履行我应承担的责任。因为人可以欺骗他人,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哪怕母神眷顾着你,关注着你,你也不愿意为母神而努力吗?”他声音低沉地问道。
安格妮丝沉默地再次在自己胸前画出祈祷手势,没有说话。
“好吧,我明白了,母神不曾拒绝你,但你出于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拒绝了母神。”他点了点头,目光环顾了一番房间中的沙发和座椅,然后走到书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安格妮丝忍住自己抬起手扶额的冲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房间中的沙发对于这位身材高大的弗萨克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狭小了一些。
她抬腿走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下,目光注视着乌特拉夫斯基浅蓝色的眼眸中不断变幻的残暴与平和,声音柔和地念诵起近乎诗篇般的话语。
“他的崇拜能力成了他种种恶行的根源:以不当方式爱神的人,会强迫别人也爱他的神,”她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些许冷漠,“而若是碰上谁敢拒绝,便要把谁杀掉......”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自己眼睛,许久才睁开。
“感谢您的提醒,”他声音中重新带上了些许柔和,浅蓝色的眼眸看向安格妮丝道,“我刚刚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这才与您今天前来的目的有关。”安格妮丝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是的,”乌特拉夫斯基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我今天前来的目的之一,史迪奇说你能够稳定他的状态,那么也许你也能够对我现在的状态有所帮助。”
“事实上,唯有母神会介入的时候,”安格妮丝摇了摇头道,“否则会造成一些也许你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说一下你的情况,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安格妮丝在那双浅蓝色的眼眸中闪过失望的时候连忙补充道。
“我曾经犯过严重的罪行,做过凶残的海盗,”他浅蓝的眸子看向安格妮丝,露出了一点笑容,显得更加平和了些许,“母神的教义将我从心灵的地狱拉起,让我为过去的自己感到羞愧。”
“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被生命纯粹的喜悦所感动,但我在最近的忏悔发现,过去的那个喜爱杀戮,狂热于战斗的我仍然存在着我的心底,试图重新控制我的行为,让我背离母神的教义。”
安格妮丝沉默地在自己的胸前画出祈祷手势,然后才轻声说道:“也许你现在更希望向母神忏悔?”
“是的,这的确是现在我所希望的。”乌特拉夫斯基站起身,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带上了些许疲惫。
“也许你可以等待片刻再忏悔,”安格妮丝定定地看着乌特拉夫斯基,突然开口说道,“我想通过一些方法看一看你的状态,只是需要你拥有强大的意志力,更需要母神的允许。”
“当然,我来找你本身就是母神允许的,”乌特拉夫斯基点了点头,“你需要我做什么?”
“不再压抑你内心的残暴。”安格妮丝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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