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因为酒店人多、稍乱、丫鬟又顾不上,所以钱雨桐被人撞了一下,谭翔麟自然的伸手拉她。钱小姐自然的将自己手放到他手心,两人紧紧拉了一会儿。
蔡文廷不只是面红耳赤,他该控制、该冷静的。
毕竟谭季文和钱雨桐走得近、不是一次两次,有时候、或者像这种时候、会发生什么、都是很自然的。
或许什么时候滚上丶床都是那么自然。
蔡文廷是男人!
钱雨桐是女子,大步杀到蔡文廷跟前,脸不红心不跳的,大声斥责:“你怎么在这儿?”
蔡文廷不想说,没说的必要。
酒店里灯火通明,此时人多,围观的也多。
很多人看蔡文廷的好戏。虽然钱雨桐很贱,那是蔡文廷的事。
诸生不和女子计较,看的就是蔡季宁。
这么多人看,钱雨桐气势愈发足:“听说你今天又逃学。”极尽鄙夷,“人笨不要紧,再懒就没救了!你以为靠着家里就行?既然有家里可靠,干嘛又来占着书院,不给别人机会?多少生员想来都来不了!”
跟在谭翔麟身边的一个生员站出来,和蔡季宁像世仇:“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拿什么和谭季文比?你凭什么耽误钱小姐?你若是要脸,就该和钱小姐退婚!”
好球!
野蔓在一扇屏风后边,想给这位神队友打赏!
绝对是我方卧底,野蔓看蔡家大爷,竟然有这安排。
蔡文昌无语。
场中另有一位生员站出来,在蔡文廷的身边,怼对方:“都是读书人,脸皮如此之厚!已经定亲,女德就是个屁!这还没退婚,就和别的男子抱在一块,岂止是有伤风化!若传出去、松山书院的名声都要毁了!”
立即有人附和:“没错!蔡季宁该不该来是书院的事,但钱小姐别再来,影响书院的名声!你若是想与谭季文私丶会,换个远点的地方去!”
“胡说八道!”
一位助教站出来。
他看着四十来岁,很瘦,穿着半旧的襕衫,瘦瘦的脸带着胡子就有点猥琐。
助教对生员就是压制,一通文绉绉。
不知道瞎扯了什么狗屁。野蔓在人群里喊:“不知这位、私丶会了多少朋友妻?”
她又换一种声音:“有其师必有其徒,松山书院竟然有这种败类!”
再换一种声音,比换号还六六六:“斯文败类!厚颜无耻!衣冠禽兽!”
蔡文昌看她骂的过瘾极了。不过,那助教是有问题。
谭季文这种行为竟然还能护着?松山书院可能真的要毁掉,就像大郑被孟太后玩坏了。
“是谁?”那助教怒极。
“为人师表禽兽不如!有不要脸的学生就一定有不要脸的先生!”野蔓换个方位说。
助教在书院比较有地位,一般人不敢怼。
有野蔓开头,这些年轻的生员、情绪就拉满了。
先站出来、站在蔡文廷身边的儒生、有背景就不会在意一个助教,但尊师重教,他不说助教、就说谭季文:“成天和钱小姐在一块,你能找出借口、我都呸!”
钱雨桐气坏了,对于蔡文廷身边的人更怒:“施子弓,你这种倒数的,就配和他一块,最好一块离开书院!”
施弦冷笑:“怎么,以前还找借口来找蔡季宁、来会谭季文,现在两人熟了,媒人扔过墙?你总是贬低蔡季宁,他才我且不说,但你之德、给蔡季宁提鞋都不配!你也就配给谭季文玩!”
钱雨桐气哭:“蔡季宁,你是不是男人?竟然让人羞辱我,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