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拯点点头:“行,你去将段恒叫来。”
“是。”
常言不敢耽搁,小跑着去叫段恒了。
没过一会儿,全身披甲的段恒便来到了张拯面前。
“末将拜见太子殿下,见过张县男,张县男,您找我?”
段恒一到,便朝两人行了一礼。
张拯摆摆手示意段恒不用多礼,然后朝段恒问道:“段将军,我记得你的官职是太子亲卫中郎将吧。”
段恒起身,听到张拯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答道:“回张县男,不错,这确实是末将的职位。”
听段恒确定,张拯点点头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常言下令延缓队伍行程,你不来请示太子殿下,而是听从一个阉宦的命令?”
“这……”
段恒闻言一怔,然后心中一动。看着李承乾委屈的小脸,顿时明白了张拯叫他过来的原因。
看着常言脸上露出一抹愠怒之色,然后迅速抱拳朝着张拯和李承乾回道:“末将知错。”
“既然知错,自己去找军法官领二十军棍。”
段恒倒也干脆,一拱手道:“是,末将认罚。”
说完狠狠的瞪了常言一眼之后转身去找军法官领罚了。
段恒是必须要处置的,作为一军主将,连主次都分不清楚,他这顿军棍挨得不冤。
要是换成一个大将军或者李世民亲自领军,段恒的人头早就被砍下来传阅三军了。
教育了李承乾,处置了段恒,接下来该轮到常言了。
常言毕竟曾经救过张拯一命,所以张拯看向常言的眼神虽然冷漠,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忍。
这次张拯拉下脸来问李世民把常言要过来,本意还是想报恩,给常言一个安稳的晚年。
但常言身体残缺,连带着心理也跟着残缺了,便是出了宫门,太监身上那股子逢迎钻研的脾性还是改不了。
只是心中再不忍,在李承乾面前,张拯也不可能网开一面。
这一课不仅是给李承乾上的,张拯也有借此惊醒自己的意思,要怪只能怪常言自己撞在枪头上了。
张拯开口了,轻轻的叫了一声:“常言。”
“老奴在。”
听见张拯叫自己,常言硬着头皮回了一声。心中猜测着张县男会怎么处置自己。
“太上皇立国时便三令五申,严令宦官不得干政,本来你是天家家奴,我也不好处置你。
但你明知故犯,如今太上皇尚安坐大明宫,这是对太上皇的大不敬,抽你二十鞭子不算委屈你吧。”
张拯最终还是没有让常言挨军棍,一来是心中不忍,二来如张拯所说,常言是天家家奴,李二的面子还是要顾及。
听见张拯最终只让自己受二十鞭子,常言不知为何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不由得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心悦诚服的回道:“是,老奴认罚。”
“太子殿下,常言毕竟是天家家奴,军法官不好动手,这常言的二十鞭子,还是由你亲自动手吧。”
见常言认罚,张拯将矛头再一次对准了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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