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带回来那些粮食。
或许只有将大唐皇家书院建起来后,自己慢慢去培育出一些科学的种子。
三十年,五十年,甚至百年,才能去将这些事情一一证实。
李承乾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被耍了,自己在张拯眼里到底得多蠢。
才会让张拯连编瞎话糊弄自己,都不愿稍微用那么一点心思。
“哼。”
李承乾哼了一声,然后气鼓鼓的坐在一边不再搭话。
两人此时的心情,都有些意兴阑珊。
李承乾在思索张拯所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以他与张拯认识多年来对张拯的了解。
张拯似乎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无意义的事情。
便是闯祸,也都是率先拿捏好分寸。
在李承乾的映像中,张拯说的话,做的事,似乎一直都是有的放矢。
哪怕当时看来无意义,但事后回想起来,却好似有一股未卜先知的意思在里面。
不怪李承乾多想,主要是两人实在太熟悉了,李承乾自认不算一个愚蠢的人。
但是他看不清张拯,好似张拯身上有一股迷雾笼罩着。
小时候张拯就精准预言过,说自己一定能当上太子。
没想到后来父皇就发动了玄武门之变,自己也如张拯所说的那样,在父皇登基的第一时间,就被册立为太子。
而那个时候,两人都还是小屁孩。
张拯身上神奇的地方太多,以至于让李承乾现在心里有点拿不准。
张拯跟他说的这番话,究竟只是闲聊扯淡呢。
还是意有所指,要告诉自己一些什么东西。
而张拯,则是回想起了前世。
只是,来到大唐的时间太久,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所以张拯决定,等这次从晋阳回去。
就把自己还能记得的,那些前世带来的知识全部写下来。
省得哪天自己彻底被大唐同化,再也记不起来那些先进的知识和技术。
两人看着大河上波涛滚滚,听着耳边传来风吹浪涛的呜咽声,各怀心思。
而两人这番闲聊扯淡玩笑一般的话语,却被李承乾身后站着,下盘稳立的大太监常言,一字不漏的听进了心里。
张拯身后站立的陈瑀,倒是只将两人的对话当成了闲聊玩笑,常言心里却暗暗留了一个心思。
小半个时辰后,船只稳稳的停在了风陵渡口。
李承乾走下船只,再一次踏上了坚实的地面,心中顿感踏实。
只是迈步往前之时,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在常言的搀扶之下,才慢慢的适应过来。
其他的军士也大多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张拯倒是早有预料,常年待在陆地上的人,坐船之后大多都会有重心不稳这样的后遗症。
所以张拯下船时,便在地上用力的跳了几下。
风陵渡是黄河上的大渡口,也是渭河与黄河交汇之处的唯一一个商业渡口。
论繁华程度,可比对岸的潼关繁华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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