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吗?
张公瑾难得的无视了张拯无礼的态度,继续问道:“你与那高昌国主,是怎么结的怨?”
“怎么结的怨,就那样啊,还能怎么结怨?”张拯白眼一翻。
张公瑾像是没看见张拯的白眼,自顾自的沉吟一番,开口说道:“不论你们怎么结的怨,从现在开始不得再与高昌来的人为难。明日为父亲自去拜访那高昌国主,替你向他赔罪。”
“啊,赔罪,孩儿今日被陛下抽了一顿鞭子,赔罪就免了吧。何况那厮不过是遥远的西域一小国之主,父亲何必如此郑重。”
张拯一听就炸毛了,那厮害得自己今日被抽了一顿,一介小国罢了,父亲还要去和他赔罪,邹国公府什么时候这么没有排面了?
张公瑾摇了摇头,说道:“一个高昌国主自然不足为虑,但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为父怀疑高昌国主也好,你今日莫名其妙的封爵也好,或许只是陛下计划中的一环。”
张拯听父亲这么一说,心里悚然一惊,李二在布什么局?
要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比起懵懂无知的张拯,沉浮宦海几十年的张公瑾对政治的风向变化,其敏锐的感知比张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察觉出风向不对后,当即做出了最利于以后局势发展的决定。
“父亲也不知道陛下在布什么局?”张拯好奇的问道,要知道张公瑾可是李世民的铁杆心腹。
“有所猜测,但还不确定。”张公瑾眼神闪烁了一下,回答道。
“竟然连您也不知道?”张拯一懵,惊讶道。
“咱们这位陛下,胸有锦绣,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张公瑾缓缓说道。
“陛下还封了你一个官是吧?”
“是,叫什么宣德郎,还有一个太子侍读不知道算不算官,老爹,咱大唐还宣德郎有这个官职吗,为何孩儿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有的,宣德郎,正七品文散官。”张公瑾点点头说道。
“文散官,咱家不是武将世家吗?为什么陛下会给我封一个文散官?”张拯好奇了,张公瑾官至左晓卫大将军,兼代州都督,不过代州都督却是遥领,不必去代州赴任。
可以说张家在大唐军队里的影响力本身就不一般,他的三个哥哥也是封的武职,怎么到自己就变成文官了?
张公瑾却没有解释,话音一转对着张拯说道:“这些事情你不用管了,静待陛下接下来的动作吧。”
“是,孩儿明白。”老爹透露了这么多,张拯心里也有了一些猜测,只是不能当面问出自己的疑惑,便答应道。
“陛下既然特赐你太子侍读的荣耀,明日你便去东宫入上书房陪太子读书吧,其他的,万事有我。”张公瑾接着说道。
“啊,明日,可是我屁股很痛啊。”张拯一听这话,顿时不开心了,没看见自己屁股血肉模糊吗?
“无妨,老夫遣人抬你去东宫便是。”张公瑾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毫不留情的对着张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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