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怀恩念完。
内阁、六部堂官,无不大惊失色,此一时,他们终于意识到什么。
也明白了皇帝遇刺,是什么原因。
三人面漏血色。
刘健当下起身,捋须狂笑,随即虎目一瞪,抬脚狠狠朝孔宏泰头颅踹去。
砰!
孔宏泰额头触碰养心殿砖面,沁出血丝。
“畜生!”
“圣天子励精图治,才还大明一个欣欣向荣之乾坤,汝之屑小,竟如此胆大滔天,不诛不足以正典型!”
谢迁也起身,手持茶盏,猛地朝孔宏泰头颅砸去。
“哈哈!汝之辈,乃元好问之辈也!哈哈!刺皇!好!好啊!国子监大祭酒!我儒家的典型!好!”
谢迁身子在颤抖。
他是最为尊崇儒学,此时却也须面皆狂。
“说的不错!我国朝正在以飞速崛起,汝之北元余孽便是怕了吗?”
“当初土木堡之变,汝等何其嚣张?焉何今日要干如此下作之勾当?”
“你等若有本事,九边亮出真招,一招一式的和我大明碰啊?”
九名大明部堂一把手,此时都已滔天大怒。
孔宏泰想反驳,可东厂拿捏的证据,令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不断叩首。
朱佑樘冷眼看着他:“朕到要看看,除爵之后,你如何有脸见你的衍圣公先祖!”
“责令,有明一代,不在克继衍圣公之爵。”
“将此通敌叛国之辈的罪行,告揭天下!”
孔宏泰此举,比晋商还要令朱佑樘厌恶。
“陛下!”孔宏泰颤抖的道:“微臣一人之错,何故牵连旁支?”
他全身抽的厉害。
这既非杀人,也非诛心,这是让人活着恶心,死了还要挞伐万代。
他可以死,可如何对得起祖宗?
朱佑樘没理会他,自顾自对怀恩道:“让锦衣卫去抄家,凡其三代以内的亲属,皆杖杀。”
“其门生子弟,永世不得录用科考。”
“让锦衣卫彻查有司,一经发现有叛国之举,夷其三族。”
朱佑樘说罢。
孔宏泰擦了擦额头鲜血:“皇上,微臣……微臣可以作我大明间谍,与鞑靼周旋情报……”
朱佑樘挥手:“不必了,朕不是下作之君,当年土木堡之耻,朕会堂堂正正找回来!”
孔宏泰屎尿齐流,被东厂带了下去。
朱佑樘眯着眼,背着手走到养心殿门口,眼神望向北疆。
“你们,怕了吗?”
“几位爱卿也辛苦了,都回去好生过年吧。”
刘健带头,九人齐声呼喊万岁,准备告退。
“刘阁老,朕问你,鞑靼焉何要派人刺朕?”
刘健停下,朗声道:“大明强矣!鞑靼人胆寒矣!”
朱佑樘继续问道:“北疆的人怕朕,沿海的呢?海外的呢?朕不只要北疆。”
“商税之事,给朕修订好了,年后朕要看到方案。”
“命人将孔宏泰的头,高悬在北疆城门前!”
“让杨一清准备亮刀,弘治二年,朕要看到北元余孽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