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门外洋洋洒洒聚集了百姓。
天子这次的朝会,在紫禁城南门举行。
百官皆愕然。
大家具都听闻山西的一批商人,被请到北直隶。
天子即便对其重视,也不必如此以国士之礼待之吧?
紫禁城前,百官齐呼万岁,随后便是外围百姓山呼海啸三呼万岁。
虽然他们只能远远看到城池上朱佑樘的背影。
但这也算是见过天子,此后,留着给儿孙吹嘘,何其风光。
朱佑樘不悲不喜的坐在龙椅上,身旁锦衣卫打着黄伞华盖,东厂番子重重拱卫朱佑樘左右。
毕竟不在皇宫,天子若是受到一点点威胁,锦衣卫和东厂都别想活命。
朱佑樘看着跪在前方的三人,眯着眼道:“给朕介绍介绍三位百姓。”
刘健赶忙出列,指着跪在前方的三人道:“启奏陛下,此乃宣府范氏、山西黄氏、直隶王氏。”
朱佑樘点头哦了一声,“三位百姓说说,各自叫什么名字。”
三人急忙叩首,惶恐道:“草民不敢。草民贱名,恐有辱圣听。”
虽面上惶恐,但心中却乐开花。
皇上亲自问自己名讳,以后可有的唏嘘了。国朝一百余年,除了那不知死的沈万三,还有谁?除了爷们几个就没谁啦!
朱佑樘带你点头:“是啊,不敢,你们有甚么是不敢的?尔等私卖兵器粮草与鞑子,让鞑子拿来杀我大明百姓。甚么是尔等不敢的?!”
说到最后,朱佑樘声色具历。
三人一听,当场便被吓得屎尿齐流。
如今皇帝突然下了这令,就算自己朝堂中有人,现在也不会有人出来找死。
范氏叫道:“皇上,草民冤枉啊,皇上!”
朱佑樘淡漠的道:“冤枉?尔等倒卖物资,走私铁器粮草,朕冤枉尔等了?”
王氏当即惨嚎道:“皇上,我等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啊!我们都是规规矩矩地按开中法所定做生意啊!若是杀上杀了我等,以后还有谁愿意执行开中法啊皇上!?”
朱佑樘怒道:“开中法?!开中法可曾有让你等卖边防情报给蛮夷?便是连火药火器,尔等也是有走私的吧?
若是不惩治尔等,朕有何面目面对这大明千千万万因你等而枉死的兵丁百姓?!”
说罢。
朱佑樘对身旁道:“牟斌,将三人罪证,何时出关,见了何人,具张贴在紫禁城外!”
“来人!”
“去山西查封三氏家族的家,一应人员需进不许出!”
吩咐完一切,朱佑樘抬睨着跪地捣蒜的三人,冷笑道:“朕给尔等一次机会,现在你们若能走出紫禁城,朕不过问你们生死。”
“放他们出城!”
三氏家族听及此脸色一抽,差点晕厥。
这个罪证他们不能认,紫禁城他们不能下去。
范氏急忙声嘶力竭吼叫道:“陛下,草民冤枉,冤枉啊!”
死到临头,还要狡辩。
怀恩手持三人通敌叛国之罪证,一字一句念出。
每念一句,便有东厂尖锐着嗓子复读。
城下百姓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