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边翻阅着内阁送来的题本,边头也不抬的道。
“回皇上,不……不会。”
似乎想起什么,宁嫣赶紧走到朱佑樘身旁给他研磨倒茶。
至于朱佑樘批阅题本上的内容,她便是连看都不敢看。
“籍贯何处?”
朱佑樘蹙眉。
倒不是因为宁嫣,而是看到了内阁送来的田赋改革,依旧有些不满意。
“回皇上,奴婢直隶保定府人。”
朱佑樘揉了揉眉心,宁嫣赶紧乖巧给其捏着背部。
她手法很轻柔,显然是钻研过的。
疲惫一日的朱佑樘,舒服的朝后躺了躺。
“保定府前些日子才出了一批劫持官银的英雄。”
宁嫣手中一窒,赶紧侧出身子,急急跪下:“奴婢,奴婢知罪。”
朱佑樘有些不解。
他只是随口说些话罢了。
“起来吧,朕没责怪你。”
宁嫣赶紧起身,继续服侍朱佑樘。
“叫什么?”
“奴婢宁嫣。”
“嫣嫣芙蓉花,秀出清霜晨。好名字啊。”朱佑樘道。
“知道这诗出自哪里?”
宁嫣道:“回皇上,此句出自范成大,秋日杂兴。”
宁嫣虽然说的得体,但内心依旧慌乱不堪。
虽然皇帝显得有些平易近人。
但她却不敢有一丝丝怠慢。
要知道,眼前这男人,可以掌控她的一切,她的兴旺和衰败!
直到现在,她都没敢正视天颜,只能从侧脸看到,天子是一位俊逸刚烈的少年。
虽是少年,可她哪里敢将其当做少年天子?
朱佑樘点点头。
刚才几句话,也是为了试探试探这秀女是否有点才学。
若是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美女,朱佑樘也不需要。
门外依旧有太监在耐心等候着朱佑樘的发话。
“进来吧。”
陈洪赶紧入内。
朱佑樘将翻开的牌子合上,“回去吧。”
陈洪一喜,恭敬告退。
如果皇帝只是单纯找妃子过夜,那只需说一句退下就行。
如果要睡妃子,那就需要将翻开的绿牌再次合上。
很明显,这是要睡妃子的了。
宁嫣紧张的心思终于放下,暗暗长舒一口气,可又一次紧张起来。
毕竟第一次,她怕。
倒不是生理上的怕。
而是怕服侍不好皇上,会让皇上厌烦,所以此时的她,脑海中正在努力回想嬷嬷教给她的一切技巧。
红烛火,绯帷幔。
宁嫣卸下衣衫,将帷幔轻轻拉上。
“皇爷,奴婢伺候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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