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道:“既然分两次送,那就还有三十一万两银子筹集的事。”
“前天我在提出分两次缴纳捐输时,我还说了关于引盐积压的问题,那就是由汪总商,帮鲍总商把他在建昌府积压的引盐卖掉。”
“本官也是赏罚分明的人,既然汪总商把建昌的引盐卖了,那今后建昌的引案就归汪朝宗所有了。”
鲍以安一听就惊呆了,其他人也都惊呆了,没有一个说话的。
引岸就是盐商的根本,如果没有了引岸,他们就没了销售区,没了销售区,他们就算是有收盐和运盐的盐引,他们也没处卖去。
他们看何严都动他们根本了,这太狠了,所有就都惊呆。
而何严原先还想过,不光动鲍以安的盐引,让盐商们很汪朝宗掐。
还想把马得昌积压有引盐的引岸交给鲍以安去卖,让他们互相掐去。
不过这样容易弄巧成拙,让他们反倒团结起来。
毕竟不是谁都像鲍以安那样的脾气,看汪朝宗抢我引岸了就不高兴,只会对汪朝宗发脾气,马得昌倒是就会去保自己的引岸,没功夫给鲍以安和汪朝宗他们挑拨离间去了。
不过就算是他们一致对付自己也没用,两淮盐务自己说了算,引岸给谁也是自己说了算。
到时候谁再敢积压引盐,那就把他的引岸给别人,到时候看哪个盐商还敢为了多挣钱,去勾结私盐贩子,去卖在不用交税的情况下,比引盐挣钱的私盐去。
这样可以打击私盐,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不能根治私盐,没啥意思。
就只现在这样,只把鲍以安的引岸给汪朝宗,让他们自己斗去也就够了。
虽然这招挑拨离间也会给萧总商给破了,只会让他们都斗一段时间,不过何严也不在意。
他们要是真敢跟自己来劲话,今后发生的事多了,自己想要弄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们四大总商都抄家灭门的弄死。
不管是什么时候,古时也好,现代也罢,商人和其他方式成为有钱人的有钱人,都屁都不是。
在卢得恭逼尹如海的时候还说,说盐商吃软不吃硬,那是他尹如海不够硬。
高恒在这的时候,这帮盐商怎么不敢吃软不吃硬。
盐引案是怎么发生的,不就是因为高恒太嚣张,在卸任的时候告诉盐商们说,他就是回京了,也会照顾他们的。
就这一句话,弄的盐商们不把新任盐政放在眼里,气的新任盐政直接就把盐引案给揭开了。
高恒又能怎么,不还是死了吗。
这次换成卢得恭给盐商们撑腰,一起把尹如海往死路上逼,最后弄得尹如海死在要见皇上的时候,掀开了盐引案,派自己来彻查。
这次卢得恭是必须死,自己也不喜欢他,四大总商,那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这样一想,最后何严也就选择了只动鲍以安的一个引岸。
何严看他们这样道:“行了,没有别的事了,都回去吧。”
众人就这么沉默的走出了盐院衙门。
等到了外边,汪朝宗,马得昌,鲍以安,还有几个鲍以安手下的运商,就一起去汪朝宗老相好,姚梦梦那里了。
等他们到了姚梦梦那后,汪朝宗看鲍以安一脸的不高兴,首先开口道:“老鲍,江西行盐,确非是我意愿。”
“盐院大人这么安排,也实在是出乎意料。”
鲍以安手下的吴老板道:“咱们都是靠引岸吃饭的,拿了人家引岸,那就是砸人家饭碗呐。”
“现在一个个都醒了?”汪朝宗听了他的话气的,说着就一拍桌子怒:“当时为什么连个屁不敢放?”
“遇着难事,一个比一个躲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