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招待你。」
话音刚落,天地寂静,注视此地的人间修士个个儿瞪大了眼珠子。
远在东海的姬闻鲸加快速度,拔腿就跑。
这愣小子要是知道自己还没有走远,说不准就追来了。
几乎同境界的厮杀,居然敢分身。
问题是分身为什么也可以有法相?分身为什么可以与本体同境?
就连借刘景浊修为的张恶都不禁咋舌,一个人是可以有两道法相的吗?
龙丘棠溪轻声道:「这才是他本体法相,方才那道青衫法相,其实是地魂。」
顾衣珏与姚放牛齐齐转头,没敢开口,而是传音问道:「天魂呢?」
龙丘棠溪没有答复,只是开口道:「玩儿什么呢!本来借人境界就很伤根基,现在还多出来一道法相,你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就不舒坦是吗?」
那尊披头散发,手持长剑的法相,浑身散发一种既浑浊,又清明,总而言之,是一种让人很矛盾的气息。说他纯粹吧,又好像包罗万象。说他不纯粹吧,可分明就是一种气息啊!
只不过这道法相远只堪堪三千丈而已,几乎只有瘟神一半高。
两道法相同时举剑,与前后各自斩出一剑。
地魂法相剑光之中夹杂雷霆火焰,摧枯拉朽,势要斩尽天下邪祟。
本体法相只是轻描淡写一剑斩出,并无泼天剑光,可就是让人觉得这一剑更具杀机。
那尊瘟神缓缓放下钢叉,抬头看向天幕,呢喃道:「你想要的的太平盛世,过于薄凉了,同行之人的命,不是命吗?」
两道剑光已然穿胸而过,这尊天外来客,当场化为尘埃。
刘景浊法相消退,体内灵气几乎已经被抽干了。
他自己都有些好奇,为什么没跌境呢?
可眼前一黑,他都没来得及多想,就自云海之中直直坠落。
直到此时,青泥河畔那五个纸塑神像忽然就着了,顷刻间被烧成灰烬。
某处虚空之中,权忠的武道真身手提一颗巨大头颅,返回太华山上。
一道拳意将那颗三眼头颅震碎,武道真身却没减退。
油尽灯枯之时,权忠咧嘴一笑:「这身修为得自景炀王朝,还于景炀王朝。」
九月初三日,中土景炀境内,下了一场大雨。
此后中土修武之人,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
南边那座十万大山,袁公左右手下完了一局棋,平手。
自个儿总还是赢不了自个儿的。
他笑着看向已经成功炼化身躯,重新是个人的曹风,笑道:「仙子所传,我尽数教你了,帮我守着十万大山十年,麻烦了。」
曹风看着那个下山背影,沉声道:「你又不是人,你图什么?」
袁公气笑道:「小子,别骂街,我砍你啊!」
曹风皱起眉头,又问:「十年之后呢?」
袁公笑道:「会有人替你的。」
袁公御剑而起,硬扛着中心处怪异紫气,落在像是一只眼睛的深渊边缘。
深渊有人声传来:「你真不是人啊!这种事,不应该是人族来管吗?」
袁公盘坐深渊之畔,讥笑道:「两尊伪凌霄,吃饱了吗?」
袁公讥笑不止,缓缓化作本体,是一头背剑白猿。
仙子啊!袁公不辜负你,只可惜,我只能拿自身性命,压此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