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景炀王朝与大月王朝在大雪山成兵对峙,景炀王朝几位边军于一处河谷与数倍于己的大月兵卒交手。
景炀这边,战死三人。
刘景浊眉头紧紧皱起,老三是干什么吃的?十万大军在大雪山,还能死伤我数位边军?
要是赵炀,如今已经大军开拔,打一场灭国之战了。
撇下那张邸报,刘景浊又接连看了其他邸报,也就骂人与夸人,以及各国发什么了什么事儿而已。
不过看来看去,刘景浊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姜柚,瞪眼问道:“你是不是藏了什么邸报没有给我?”
姜柚扭头看向别处,嘟嘴道:“没呀!这半年多来的邸报,我全买了。”
刘景浊一笑,“看来你是不想要山水桥了。”
少女一听,只得取出来一封邸报,轻声道:“那师傅得答应我,看了之后,不许生气。”
接过邸报一看,是中土刊发的。
将椋王刘景浊削去爵位,贬为庶民。
明王余恬,被削去爵位,留皇家身份,于金陵书院担任教习。
就这两件事,姜柚是真不敢给师傅看。
话本小说里边儿,为了争夺皇位闹的不可开交的,事后大刀阔斧削藩的,那是数不胜数。可师傅跟那位明王,好像都没有封地,那景炀的新皇,为什么还要干这伤人心的事儿嘛!
本以为刘景浊会很生气,结果姜柚却听到自家师傅说:“我这三弟,终于是长大了。”
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行三,却最早成家。
说着,刘景浊忽然笑出来了声音。
姜柚好奇问道:“师傅笑什么呢?”
刘景浊摇摇头,“没啥,就是想到,万一我那大侄子以后也不愿意当皇帝,咋个办?”
姜柚一脸疑惑,心说还有人不愿意当皇帝呢?
可她不晓得,景炀王朝,从太上皇到现在的皇帝,以及两个被削去爵位的皇子,没一个是想当皇帝的。
也不晓得赵坎登基之后有没有哭,反正刘景浊后来知道了,老爹被人从旧越地抓回长安当皇帝,登基大典之后,他一个人坐在那张椅子上,哭了很久。
所以老爹当了那么些年皇帝,很少自称为朕。
刘景浊忽然起身,从袖口取出白小喵递给姜柚,轻声道:“他破境可能就这两天了,之后会不会炼形我不晓得,但至少也该可以说话。我出去逛一圈儿,你千万别跟来啊!”
姜柚问道:“师傅要去干什么?”
刘景浊一笑,“挨揍去啊!”
朱雀西部,一处刚刚建好的院子里,有个青衫剑客正在煮茶。
炭盆,黝黑茶罐儿,茶不算好茶,上百斤怕也用不到一两银子。
耳畔忽的传来人声,他冷笑一声,拔地而起瞬身出去数万里。随后拔剑一剑斩出,剑光直向西北。
离洲西北那座霖海渡,大多修士都吓到了,以为这是有什么大修士在干仗,一道剑光划破数万里云海,这是寻常炼气士做得到的吗?
好在是剑光落去了海上,并没落在渡口。
有个被一剑重伤的青年人漂浮海面,满身血水,骂娘不止。
你他娘的拿我用苦肉计,倒是半点儿不留情面啊?
等着,有你回青椋山的那一天,到时候我刘景浊不亲手给你做一双只三寸金莲穿的进的鞋子,老子刘字倒着写。
三天之后,刘景浊面色苍白,拖着疲惫身子登上渡船。
接下来这几个月,多半只能养伤了。
青年人站立船尾甲板,看着越看越模糊的离洲大陆,呢喃道:“走了,等我再来。”
(昨晚上两斤酒喝的头疼,所以今天睡醒才开始写的,第二章要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