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撩骚人这事儿,我颜敬辞就没怕过谁。
“当然可以,这种学问上的事儿,在下左右开弓,在前在后,都行。我就是懒点儿,不喜欢动。”
景语大感无语,心说这颜敬辞瞧着人模狗样,说话还真敢接啊?
她只得就此打住,免得真一个不小心,真爬上了他的床头。
实在是太好看了啊!
走了几步,颜敬辞也笑着传音:“景语姐姐,要是真想找我们二殿下最生意,就得有诚意些。”
景语扭头儿看了看青女女子,“这还没诚意?”
颜敬辞笑道:“这叫有诚意?任谁说,这都是要挟吧?你赌殿下会为了顾剑仙来跟你谈这生意,你会赌赢的,不过只是赢了生意,赢不了交情。”
景语扭头问道:“就这么了解刘景浊?”
颜敬辞笑道:“倒也算不上了解,只不过,这种事想都不用想的。”
景语无奈叹气,转身朝着青衣女子额头轻轻一点,然后开口道:“顾剑仙,晓得你看着呢,人带不带走,你说了算。”
白衣剑客凭空出现,只开口道:“若是能让她安然转世,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就连颜敬辞都没忍住转过头,不敢置信道:“你脑子没坏吧?即便只是一道人魂,转鬼修之路不就行了?”
白衣剑客笑了笑,盯着那个双目无神的青衣女子,轻声道:“你等我千年,我等你轮回。”
颜敬辞无话可说,只伸手拍了拍顾衣珏肩头。
收回手时,冷不丁大喊一声:“顾衣珏?你的海捕文书到处贴的是,你咋敢来长安的啊?仗着椋王的势就敢这样?”
离去之前,顾衣珏对着木讷女子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叫顾衣珏,我知道你记得住。”
话音刚落,白衣剑客御剑离去,青衣女子身形变得虚幻起来,很快就随风消散。
颜敬辞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年春日,有人降生,前世又是谁心中人呢?”
景语忽然觉得番话有点儿意思,便轻声道:“可能我们初见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已经见过无数遍的人。”
只是我们并不知道而已。
走到客栈门口,颜敬辞传音道:“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大野泽畔有麒麟生。所以那个位子,不是谁说一句话就行的,得靠自己去争。”
若是撤去笼罩九洲的天穹,会有个很有意思的事儿。
东方胜神洲,事实上还有一条青龙,也算是真龙了,但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真龙。西方牛贺洲,灵山脚下住着一头白虎。北境俱芦洲,有一尊玄武,南边儿那座赡部洲,有朱雀护佑。
四方皆有灵,金木水火者也,唯独缺个土。
事实上,中土尚且后缀神洲二字时,也就是如今的九洲之地尚且是一块儿时,中土,也是有灵兽的,曰之黄龙。
好巧不巧,青椋山往西北不远处那座天井山鱼窍峡,便有个深不见底的黄龙潭。
而客栈后那条青泥河,下游处,不知多少年前,有着一块儿八卦石,后来被一位戍边太守以人力凿开,自此青泥河才通了漕运。
颜敬辞忽然一笑,想起了很少有人知道的一件事儿。
是大约三十多年前,有个刘姓剑客提剑入长安,剑尖直指着窦太后,问道:“我徒弟,怎么就不能当皇后了?”
正是有了那位剑客入长安,当今陛下才安分坐在了那张龙椅上。
若非如此,赵炀绝不会为了一把椅子去放弃心爱之人。
事实上,窦太后计较的,是皇后的确年纪比陛下大太多了。
那可不是一岁两岁,那是一两百岁啊!
这天夜里,景语摇摇晃晃去到一处高阁,上边儿有个中年人,面前摆着棋盘,左右手互搏。
也不知是左手赢了,还是右手赢了。
景语微微施礼,轻声道:“妖帝答应了龙师提议,但前提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愿意留在九洲的,你们不能把我们当做畜牲,当然了,若是有人作奸犯科,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经由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景炀境内的妖修,担任山水神灵的也好,是某座山头儿的牒谱仙师也罢,只要不作奸犯科,没人会不把他们当做异类吧?就说他刘景浊,如今山上,不也是蛇虫一堆?不过我有些好奇,妖帝怎么会选择答应这个相当于叛变的事儿?”
景语轻声道:“干爹觉得,山上鸟兽,水里鱼虫,天上不会长。”
许经由守护手,问道:“还有一件事呢?”
景语皱着眉头,点头后沉声问道:“我实在是想不通,刘景浊再怎么说也是景炀殿下,你为什么要这般坑他?”
许经由一笑,并未解释。
何止只是殿下,说起来,他还是我少主呢。
可那又如何?构建一个太平盛世,谁都能死,就他刘景浊不能死?没有这个道理的。
景语只觉得头皮发麻,沉声道:“你与我那个爹,是一类人,都是疯子。有了个方向,便再无人情味儿,只知道竭力往上爬的疯子。”
(最近工作比较烦,没法子早点儿更新,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