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弈剑山庄、金乌门两派安然退走的三后,地媚队伍终于赶到寻寒山脚下了。 姗姗来迟的明兮亲自带人上山查探情况,可还未等他进入山门,山道上早早地站好了寻寒山弟子。 而为首之人,便是寻寒山如今的话事人那位李长老。 对于后者的出门相迎,已在明兮的预料之郑 他不由得故作打量了一番,看着其双手捧起的木盒,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物事。 “在下寻寒山长老,李堪...见过明宗主!” 李堪躬身行了一礼,双手将木盒往地上一放,摆向了明兮所在的方向。 明兮明知故问道:“李长老这是作甚?此处那些为祸乱党呢?” “弈剑山庄、金乌门两派已然撤走...”李堪言语道。 明兮再问:“那李长老如此,为的是?” “请罪...”李堪半躬的身子再往下低镣,仿佛整颗脑袋都要垂于地面。 在其身后的所有寻寒山弟子,一如他李堪的模样,全数躬身行礼。 如此场景不免得让山脚下的各派弟子,看得有些发愣,这寻寒山是咋了? “李长老无需这般,有什么话起来!”明兮言语出声。 他着便要去扶李堪,可还未行出两步自个就停下来了,就这么保持着一个托手的姿势。 寻寒山的这位李长老,见戏份做足这才重新起身看向明兮。 他朗声开口道:“近日求援之事,皆是图斗恶意为之,为的就是嫁祸给弈剑山庄、金乌门两派弟子...” 此话一出,山脚下的各派弟子面面相觑。 意思近日之事,是寻寒山自个贼喊捉贼? 明兮发问道:“此话如何讲?还有这木盒之中...” “图斗早年勾结还未显山露水的屠恶门,一同迫害铸剑峰...赏剑大会意外的始作俑者,便是图斗...此木盒中,便是伏诛的图斗首级...” 这番言语,让在场听者更是震惊,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了铸剑峰所在的位置。 乔、李两位供奉目光炙热,紧盯住山门之处的景象,而其身后的那位乔长老确实低头沉默,没有看向任何人。 明兮深吸一口气,再次发问道:“依照李长老的意思,从始至终便是图斗将我等刷得团团转,还将铸剑峰迫害成如今地步?” “的确如此...虽图斗此刻已然伏诛,但我寻寒山上下难辞其咎,李堪今日斗胆向明宗主请罪!”李堪悲愤出声。 明兮陷入了沉默,他侧头看向了那方木海 铸剑峰人群中,有人言语出声:“既祸乱是由图斗与屠恶门联手而为,便就止于图斗吧...今时不同往日,屠恶门仍在为祸江湖安定,我们不可再失去一门一派了!” 明兮闻声转头看去,是那位站于乔、李二人身后的那位乔长老。 他先是双目锁紧,随后又放松开来。 明兮重新看向李堪时,沉声道:“乔老如此言语,李堪!你可听明白了?” 李堪赶忙将目光看向了铸剑峰所在,拱手行了一礼。 “李某谢过铸剑峰的忠义之士!谢过明宗主和乔长老!” “图斗的项上人头,可否由我铸剑峰带回峰内祭剑?”乔长老询问出声。 明兮应声道:“乔老自便即可!” 听得明兮言语后,这位乔长老抬手一挥,立即有两名隶属于他门下的埋剑谷弟子走出人群,将木盒送至其身前。 “寻寒山诸事已了,铸剑峰也该返回矩州,去告慰昔年惨案的冤魂了!明宗主,我等先行告退!”李君策开口出声。 明兮站立于寻寒山门之下,向三人抱了抱拳。 “乔老和李兄、乔兄先行一步,明兮自会善后!” 乔长老颔首以示,率先转身离去。 乔锈尘与李君策一同抱拳还礼,接着就跟在那位乔长老后方一同下山。 随后其余各派的领队,也陆续向明兮告辞。 半柱香后,整个寻寒山门所在,只剩下了寻寒山以及问剑湖两派。 明兮回头看了一眼李堪,后者立即再次躬身行礼。 同时言语出声道:“寻寒山弟子先行返回山中,我还需与明宗主商议要事!” 等他言语完毕,在其身后的那些寻寒山弟子全数行礼告辞,返回身后的号王峰。 明兮同样屏退了问剑湖弟子,只留下兰无求一人驻守在侧,防止有人偷听。 “事发之后,李长老知道多少?” “回禀明宗主,该知道的只有这些了,不该知道的便是不知道...” “那便烦请李长老记住今日的话语,心驶得万年船,若是口风不稳,还需当心!” 面对明兮的言语威胁,李堪不敢有丝毫反驳,只得再次行了一礼。 “李堪往后定听命于明宗主,若有二心必万劫不复!” “倒是无需立此重誓,李长老...不对,李山主往后做自己该做的就行!” “李堪明白!” 明兮很满意李堪此时的态度,这便是他想要的。 即便你是一个新的“图斗”,再想谋求那山狐之名,妄想冠之己身前,就给我夹紧尾巴老实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