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二月十六,驻留岳州近两月的弈剑山庄、金乌门两派,终于有了动作。 看其出城方向,像是准备返回杭州了? 同样在今日,作为簇东道主的风雪大观楼,委派楼内弟子悉数渡江,前往云梦崖镇。 首先,自然是“抄”了弈剑山庄、金乌门盘踞多日的宅院。 其次,风雪大观楼开始恢复往日对于镇的巡视。 但直到最后,也没有对撤走的两派弟子去向,做任何的探查安排。 这些举措让外人看来,无非是终于等到恶贼退走,开始安抚当地百姓了。 镇中难免有闲人心中好奇,问道为何不追上去,给予痛击? 那些影大智”之人,自会上前言一声,穷寇莫追! 两派退走的消息传开后,立即有人开始了动作。 寻寒山,也动了! 与弈剑山庄足足一月的虚招互换,不知是一方的突然退走,还是寻寒山得了什么消息。 竟是集结起散落各地的人马,准备追击东行的两派弟子! 林满六、叶当听等人还未行出半日,便收到了沿路消息,是寻寒山已调集人马,准备围堵在江州一带伏击他们。 白梓听着这一消息,朗声道:“这后有追兵,前有埋伏的,看来礼尚往来跟那图斗不好使啊!” 叶当听看着身侧这位金乌门大师兄,跟着一同出声。 “确实互承敬意地歇息了个把月了,不过人如今收着消息,定是趁你病危,索你狗命嘛不是?” 今日两派才刚刚退走,寻寒山就突然暴起。 在众人猜测之下,是因为昨日从南疆又传来的消息。 是原本年初之时,因为浪沧江畔大破屠恶门,一时风光无限的陆风白,及其所属弈剑山庄弟子。 于二月九日,惨遭屠恶门合力反扑,损伤惨重。 特别注明,庄主陆风白,不知所踪。 收到这一消息的叶当听,立即做下决断,不再停留岳州,准备回防杭州。 但即便如此,这寻寒山的反应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东行的两派弟子脚程不快也不慢,黑之前就走出岳州地界,最坏的情况,便是夜间遇上寻寒山。 除却三辆拖运物资的马车,其余弟子全数御马而校 林满六跟在叶当听、白梓二人稍微的位置,听着两人在前谈笑风生,有时提到自己了,便出言回怼回去。 言语攻击的意图很明显,不管是白梓还是叶当听的打趣声音。 全数都还给老骗子!丝毫不留情面。 可就在一行人越过条溪涧时,前方山林之中就已传来的动响。 林中马蹄阵阵,呼声不止。 根本就是毫不遮掩的疾驰狂奔,叶当听见前方有动静,立即勒马停步,招手示意后方弟子,准备迎战。 不一会,就有数十道人影从山林之中骑御走出。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看着弈剑山庄、金乌门两派弟子,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扭曲。 叶当听率先认出了对方:“图山主亲自到访,何不提前知会一声叶某?” 来者,寻寒山主图斗! 图斗笑道:“提前与叶二庄主了,还能见得着嘛?” 听着两人对话,林满六伸手握住腰间的山野行,随时准备动手。 “图山主与我,难道不是自年初开始,早就神交已久了嘛?叶某怎么会躲着图山主呢?” “叶当听!莫要这么多废话,今日便是你弈剑山庄命绝之日!” “图山主即便反应再快?短时间内,又能召集多少人马?” 面对叶当听质疑,图斗先是故作沉思了会,但又不想装下去了,于是抛出了一个答案。 “还是让你叶当听死的明白些,当真以为我是惧陆风白之威?今日之部署,早已准备多日了!” 图斗言语完毕,接着就仰头向长啸一声! 随着这位有着山狐之名的寻寒山主呼啸出声,溪涧的另一侧,又传来的马蹄声响。 远甚先前的动静,听着这般声势,恐有百人之众! 图斗盯向了叶当听的右手,继续发声道:“叶当听,已是废人便不要弄那么把戏了,你以为今日还有活命机会?” 见叶当听沉默不语,图斗立即振臂一挥。 他身后的那些寻寒山弟子,皆是抽出马背上的兵刃,接着一扬马鞭就要冲向溪涧当中的弈剑山庄弟子。 白梓立即呼喊道:“金乌门弟子随我迎敌!!” 完之后,这位蓝衣蓝袍的金乌门大师兄一拍马背,整个人就飞跃而起。 他右手朝身后一探,整柄阔刀便托出刀鞘。 在其身后的金乌门弟子,如他一般抽刀出鞘。 叶当听一侧,黑衣女子也下令出声:“随我一同抵御贼子!” 一时间,这溪涧处兵戈四起,除却叶当听、图斗二人外,都已有了动作。 图斗高坐马背之上,笑容玩味地看着那迟迟未动的叶二庄主。 反观后者,眼神之中像是在思索什么,不时看向冲杀的战阵,不时偷偷瞟向他图斗。 见到这幅模样的叶当听,图斗心中更是得意不已。 今日能够在此围堵的弈剑山庄,还是得益于他的一些人脉。 的确,此次并不是因为近些时日才知晓的陆风白落败一事。 而是早在六日前,他就收到了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