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凡见吕纯走的飞快,心里倒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他是回去偷懒睡觉了。便按吕纯临走前说的,向前面一处山坳处走去,寻那所谓的屋子。乌凡一边走一边回忆,当初师尊讲玉壶宗主峰是长老们的地方,南峰是内门精英弟子,东西二峰是外门弟子居所,可是却没听他提到过北峰,不由得心生疑惑。 乌凡回想了一下,北峰貌似距离其他几座山距离颇为遥远,来的路上貌似经过一个吊桥,可是由于被吕纯拖拉着行进,只感觉一路上十分痛苦了,也没太注意周边的环境。现在看来,北峰貌似真的什么都没有,可能本来就是一片荒山,靠外侧还好一点,越往里面走,杂草越高,渐渐盖过了乌凡的头顶。 风吹过草塘的沙沙的声音,和天上偶尔飞过的怪叫的鸟,让北峰即便是白天也让人感到阴森恐怖,而且也许是心理作用,总感觉北峰仿佛被乌云笼罩一般,感觉特别的阴暗。乌凡一边拨开野草一边前行,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可是又形容不出来。 又前行了将近一刻钟,前面的杂草好像没有了,乌凡心中的压迫感降低了许多,赶忙走快几步,拨开野草前面是一处空旷之处,眼前一片凹陷之处是豁然开朗。他本想长出一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可突然暗道一声糟糕了,便脚下一空,跌了下去。 吕纯早已回到了东峰,他寻了一处树杈处,半倚着向下眯眼看着这些九院弟子搬石头滑稽的样子,又想到乌凡被自己打发到北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心里十分开心,身形一动跳下树来,高声喝道:“老子今天心情好,今天就到这了!看你们一个个的,一石力都承受不住,早早回去洗洗睡,趁早滚蛋得了,哈哈哈哈…”说着便晃晃悠悠的走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的放下石头就回去了,一路上都是默不作声,倒不是因为吕纯的训斥而伤心,毕竟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大家都习惯了。主要是不知道乌凡现在怎么样了,看吕纯的样子,应该是没打算把他带回来,乌凡现在的境遇真是让人堪忧。 正巧赶上午饭时间,恰巧见十号院的师兄们,有说有笑的扛着背篓拿着工具回来。十号院这些人没见到乌凡,以为他是先回九号院了,也没放在心上,便招呼他们一会一起去食堂吃饭,就先回去准备了。 过了一会九号院的众人一脸深沉的来到了食堂,袁褚见众人一脸不悦,问道:“怎么了嘛?今天早早回来不是挺高兴的事情的嘛?小凡哥呢?今天怎么这么慢,当了大哥,学会摆谱了吗?哈哈哈…”袁褚的话引得十号院众人哈哈大笑。可是看九号院的这些弟子,脸色变得更差了。 袁褚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乌凡出事了?眉头一拧,赶忙问道:“怎么回事!乌凡人呢?吕纯这老狗把他怎么了?”“袁褚大哥,是这样的…”有一人便把这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到乌凡怒怼吕纯,十号院的弟子们是大声叫好,心里想小凡哥果然是条汉子,然后又继续听那弟子说道:“就是这样,吕纯听了很生气,就让小凡哥自己砍柴去了。”袁褚闻言,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砍柴啊!每到了这个时候,各院弟子都会派几个人去砍柴的嘛,人如果多的话,大家一起干!活倒是很轻松,可就让他一个人去,也的确是这吕老狗的风格。” “哦?那这么说是没事了吗?吓死我们了,看他那架势我们还以为吕纯能把他怎么样呢!”九号院的弟子们表情变得轻松了许多。袁褚倒了杯水,“当然没问题了,小凡哥去哪里砍柴了,我们这院也有几个兄弟在山后砍柴,直接照顾一下小凡哥就行了,这也没什么麻烦的嘛。”说完就举起水碗咕嘟咕嘟的喝起了水。 “那先谢谢袁大哥了,吕纯好像说是把小凡哥带到了北峰,到时候别忘…”话没说完,只感觉脸前一凉,袁褚这一碗水倒是一滴不剩的给他洗了个透彻,这弟子见袁褚面如死灰,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水,“怎么了袁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袁褚往后一倒,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叨着:“完了,全完了,刚认的大哥第一天就’驾崩‘了。”十号院的众人也是一脸死灰,默不作声,让这些新弟子顿觉不妙,但却是一头雾水。 过了好一会,袁褚才缓和过来,愁眉苦脸的给他们讲起北峰的故事。北峰在玉壶宗鼎盛时期,是玉壶宗最重要的一座山峰,宗门的功法书籍,灵丹妙药都放置于此。山峰下有一座大阵,将山峰彻底保护住,此阵是开山立派的祖师以及当时的各峰峰主耗费无数奇珍异宝,花费数日才设立而成。此阵是进去难出来更难,所以祖师给它起名“困仙阵”,就是神仙也难以逃脱。只有凭借宗门法宝同化自身的气息方能进出自如。 玉壶宗重地有此阵守护,让外来宗派十分顾及,表面都奉玉壶宗为大,但暗地里也是相互勾结,皆是想方设法的琢磨着除掉这个大威胁,甚至不惜联合歪门邪道来对付玉壶宗。一日众门派闻得西方贫瘠之地竟有妖兽修得功法又有宝物无数,便联合起来派精兵悍将前去抢夺,奈何实体悬殊,实在不敌,于是便去玉壶宗请明远老祖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