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蕖姐姐,你说呢?”
李蕖眼神复杂,迟迟没有回答。
她该如何回答?
昨夜那几句话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位容貌惊人的县主,也不知她之前的保证,是否还作数?
还有……秦婉又在何处?
“莫非此处有什么不妥?”
正当众人忧心时,门外一阵轻快的脚步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消失一夜的秦婉,再度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李姐姐!”秦婉挽住了李蕖的胳膊,轻声道,“我们终于得救了!”
她说话后,又是一人出现。
春玉容貌清秀,笑容可亲,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之感。
“诸位姑娘。”春玉朝着几人行了一礼,和蔼道,“我家县主有请。”
闻言,本是神情轻快的几人笑容微僵。
更有不少胆怯的人,往后退去。
见状,春玉也不强求。
她走到了李蕖面前,温声道:“不知李姑娘,是否愿意同我去见县主?”
“当然。”她补充道,“县主说了,你们伤势未愈,若是不愿,也不强求。”
秦婉在此时扯了扯李蕖的衣袖,安抚道:“长宁县主是好人,你不必担心。”
李蕖深深地看了眼她,最后朝着春玉点了点头:“好。”
……
江宁城外的山间十分寂静,只有清脆的鸟鸣。
几十人走进此处小径,惊起了许多飞鸟,他们嘈杂的脚步声,逐渐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姜知州铁青着脸站在原地,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
见前方人影重重,他急得几乎呕血。
“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管家跪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道:“老奴……老奴也是听前方的护卫说的……别院中只有几个看守的护卫,他们并未瞧见樊管事送人过来!”
姜知州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扶着一旁的树干,嘴唇颤了颤:“怎会如此?究竟是何人害我?”
如今樊管事不见了踪影,那些护卫与美人也是毫无痕迹,江宁城内,有谁胆敢与他作对?
“会不会……”刘管家思索片刻,小声道,“是原家与凌家?他们对大人素来不满,屡次想要与大人重新划分利润,若能将樊管事与那些人抓住,岂不是多了一个能挟持大人您的把柄?”
姜知州眼神一凛,肥肉堆积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如今想来,也只有这两家敢与我作对了!”
就在此时,一个护卫脸色发白地跑了过来,他的背上,扛着只剩一口气的护卫。
“大人,属下等人在前方的密林中发现了一个大坑,里面……”他低声道,“全都是我们的弟兄!”
“樊管事呢?”姜知州恨声道,“还有那些女人!都去了何处?”
护卫艰涩开口:“都不见了。”
此话一出,姜知州往后退了好几步,眼中惊惧交加。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凛,便捏住了只剩了一口气的护卫衣襟,恶狠狠地问道:“是谁?是谁拦杀了你们?”
护卫“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道:“那些人全都蒙了面,看不清面容,但……但属下却瞧见了他们脖颈后的黑虎刺青!”
“黑虎刺青!”姜知州磨着后牙,恨声道,“果然是他们两家!”
原家与凌家互为姻亲,两家通婚已有上百年,他们两家如同一家,举两家之力,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暗卫。
而脖颈间的黑虎刺青,就是他们的标志。
姜知州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他捂住胸口,恨声道:“立刻回城!”
“我倒要看看,他们两家有何底气,敢与我叫板!”
马车在泥泞的山路间快速行驶,扬起了漫天灰尘。
姜知州等人离开后,树林中窸窸窣窣几声响动,几十道黑影随之出现。
岳荣瞪大双眼,喃喃道:“县主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密辛?她不是向来只懂得吃喝玩乐?”
“不仅如此。”谢宴冷冷道,“此次计划,也是她一手谋划。”
“县主可真聪明!”岳荣一听,夸赞道,“这等才智,与主子您都……”
“疼疼疼!”岳荣捂着胳膊,连声叫唤。
他对上谢宴冷若寒霜的目光,浑身一抖,顿时噤声。
在他身旁,岳明拱手道:“主子,县主此番计划,定能离间姜知州与江宁世家的关系,我们大可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去信阳州。”谢宴声音低沉,“将一切告知大长公主。”
“可是这样一来,县主只怕是要被责罚……”岳荣小心翼翼地说道。
谢宴脸色一寒,正当岳荣准备辩解时,却听他淡漠的声音响起。
“就说这一切是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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