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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淡淡的月色(3)

且说花伯这天,因为下雨之缘故,不能上大山干活,只好呆在屋子,纷乱的雨丝令人惆怅如西下之夕阳。好久已然没了王子的消息了,而自己的女儿嫁不进王府,不能成为一代帝后,作为父亲,花伯会相当伤心的。 而自己的死女子,对少秋留恋依旧,纵使是自己百般算计多方作梗,而这两人尚且不顾死活,在荒村风花雪月地活着。花伯甚至想砍死少秋算了,如此一穷人,也欲学有钱人的样,谈什么恋爱,恋爱是穷人谈的吗? “要是王子在就好了。”花伯这么想着。有了王子之出现,自己的死女子可以转移注意力,不至于把所有的情意都放在少秋的身上,万一少秋是邪人,当然,这话也是花伯听来的,荒村的人们纷纷这么传说,说少秋是鬼,要吸人的血的。 当然,对于此等说话,以花伯之自信,尚不至于过于相信,他自诩会看相的,也曾偷偷看过少秋站在太阳下的影子,那影子不是明明白白的吗,而传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因此,对于鬼之说话,花伯持怀疑态度,而对付少秋时,亦不如其他荒村的人们,而是手段颇有些缓和。 不过,老话说“众口铄金。”说的人多了,花伯再自信少秋是正人,此时也是渐渐失去自信了,有时做梦,梦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可不就是一活脱脱的鬼怪? 而自己的女儿王子不嫁,却要嫁给鬼,这对做父亲的人来说,怎么说也是有些懊恼甚至想打死自己的。但是,花伯一时尚且不说破,既然是鬼,那么,逼急了的话,怕是有所危害,所谓“狗急跳墙”,届时少秋一怒之下,趁自己不防备打自己个措手不及,以核武器攻击自己一家人,那该多么糟糕。因此之故,对之也只能是采取阳奉阴违之策略,断不敢拂逆了他的意,否则后患无穷,甚至可能有灭门之祸。 当然,核武器之说亦只是个说法,少秋一读书之人,断不敢为此伤天害理之事,可是荒村颇有些人,为了出一时之气,而不顾及万世之安全,绝望伤心之情形下,或者会如此。但是,少秋断然不支持如此做法,纵使有天大之仇,亦当有办法解决之,不至于如此歹毒,此真真是断子绝孙之行为,应当为世人所唾弃。 说欲以核武器打人的是另有其人,此时花伯虽然在心里对其行为相当之不齿,可是暗地里却又与之勾结在一起,一旦少秋其人行为过于偏僻,对自己的女儿有所企图,来个霸王硬上弓,把自己的女儿欺负了,而自己又打不过的话,届时或许会用核武器对付之。对此,少秋是浑然不觉,因为花伯其人看上去吧,老实不过了,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心思会是如此歹毒呢? 当然,用核武器打人,这不过是下下之策,最好的办法不过就是像孙子兵法那样,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才是真正的上上之策。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花伯想要的法子。 当然,自从听说少秋在一天夜里对花姑有所动作,竟然敢于以自己的臭脚去接近人家的肥白的大腿,放眼整个天下,如此作法之人怕是绝无仅有吧,何况少秋之年纪与花姑可谓是相差甚远,甚至都可以做他娘了,而其人还对人家心存非份之想,真是死不挑日子啊。平日花姑之美在荒村是人尽皆知的,荒村之人,几乎无人不爱其行为之轻佻与为人之放荡,纵使是古板之人如花伯者,亦概莫能外。 可是,当花伯知道少秋如此做法之后,至于如何知道的,此事又另当别论。反正花伯知道了少秋这样的行为后,对之更是深恶痛绝,自己如此一有钱之人,亦不敢有何非分之想,至于想与之睡觉这样的要遭雷劈的想法,更是断不敢有,而少秋何人,竟至于不顾礼法,而欲上下其手,打起了花姑的主意,为人之不自量力,竟至于斯乎? 可是,论打的话,少秋虽为一读书之人,而这浑身之力气不小,据说能凭一己之力而扛起打禾机,此事不是每个荒村的人都做得了的。花伯亦只能是抬着这打禾机上大山,断不可凭一己之力而将之扛起来,这绝对不可能! 此时听到如此传言,花伯便悄悄走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想与之说道说道,说这花姑年纪已然是比他大,而这想要找女人的话,只能是找个比自己小一点的,当然,自己的女儿除外。可是,当花伯走过这少秋屋子门前时,发现这屋子门前并无人,这便啐了一口,之后又悄悄地离开了。 以花伯为人之胆怯,知道了此等之事,亦只能是如此而已,要他采取进一步之措施,花伯只能是浑身颤抖了。说到底,花伯其人还算是比较善良的,至于吃醋之说,这绝对是另有隐情来着,若非花姑平日里对之眉目传情,不时送他点好东西吃,花伯又何至于对之产生如此龌龊之想法呢,毕竟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相当之好,此生有此一人足矣。 可是如此年长日久的过去了,花姑对这花伯虽然是并无任何情意,只不过是在某种势力之影响下不得不如此而已,此外更多的深意,比如爱情之说,还是算了吧。而花伯却深深地相信着这花姑对自己肯定是相当喜欢,不然的话,自己的内裤破了,而这花姑却执意要为自己缝补,这不是相当明显,她对自己情深意重吗?不然的话,何至于如此呢? 可是,自己一如此喜欢的人,却被少秋无端用脚凑了一下,这还了得吗,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呢?因此之故,花伯对此少秋真是恨之入骨了矣,此时恨不能用核武器对他的屋子进行毁灭性攻击,不如此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怒火! 而少秋当时也是中了邪了,自己对花姑并无留恋之处,可是看到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哼着小曲,一时也是鬼迷心窍,竟然似乎不受控制地把脚伸过去,在人家的大腿上凑了一下下。要是在平日,自己与之清醒相对,此事发生之概率几乎为零。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少秋亦只能是在心里默默难受而已,得到的,仔细想来,能有什么呢?屁也得不到! 此时听见有人走过自己的屋子门前,下死力啐了一口,此事颇有些复杂,一时非少秋所能驾驭,而且此人非别人,正是花伯。幸好,他只是啐了一口而已,这便又飞快地过去了,去与人闲话不断,当然此闲话之中心依然是少秋为人之不自爱,与某某人怎么怎么样而已。对此,少秋是颇能听到,若是一般荒村之人,少秋可能在忍无可忍之情形下,对之也会还以颜色的,可是这花伯是小花的父亲,自己敢这么对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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