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这时又喊道:“谁能收复定州城?我们玉门村人民军能!”蒋俭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李凌,就算你武功盖世,你这两万人怎能击败上百万的漠北骑兵?你要真有那能耐,当初和马虎将军也有一万人马对几万漠北兵也不是没守住太昌山?”蒋俭的话让众人也冷静了下来,虽然李凌虽败犹荣,但是败了就是败了,李凌没想到这蒋俭虽然忠厚但是也不笨,李凌好不容易烘托起来的气氛被蒋俭消了大半,不过李凌盯着蒋俭道:“今天为表我的决心,我和我夫人定安在此立誓,此次不收复定州城绝不退兵!同时我将宣布一条命令,凡是不愿意替卑鄙小人卢勇蒋俭等卖命的定州将士,与我军交战时只需放下兵器转身蹲下就可保无恙,如果能擒获或者斩杀蒋俭等小人者按玉门人民军士兵规则封赏,其家人可搬入玉门村安置。”顿时定州军将士听了都面面相视,有些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自己的长官,而蒋俭顿时脸色大变,这李凌这一招当面离间他却没有丝毫办法,因为李凌带着九公主在那还占着道德的制高点,一口一个卑鄙一口一个小人的大骂的他无法反驳。李凌又道:“蒋俭,我再告诉你,虽然我不认为昏庸的夏朝廷会派来援军,但我还是安排了一支兵马去攻占丰寻县,昨晚丰寻县已归我玉门村治下!”李凌宣布出一个劲爆消息,这自然是李凌让项立带兵六千出景山,吸引了丰寻县守军的注意力,然后云安的那支游击军骑兵忽然背后偷了丰寻县城。顿时那些个将领听了也都心神不定,因为这意味着定州南部几个县都将成为孤军,蒋俭倒是一个合格的将才认为抓住了李凌的漏洞笑道:“哈哈!李凌,你诈我无知吗?那丰寻县有八千精兵驻守,你们盘山州城方向也不过一万多人马,你能抽调出战的不可能有一万人马,丰寻县守将一直严密监视着景山县动向,就算你们玉门村士兵再厉害,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就攻占了丰寻县,而且就算你们能无声无息的拿下丰寻县,这些天我一直严密监视着你们军营,这里离丰寻县四百里路,东面没有一骑出现过,信鸟夜晚不辨方向,今天白天也不见一只信鸟飞来!你却说昨晚拿下了丰寻县?!你这话也只能骗骗那些无知蠢人!哈哈,要杀就尽管放马过来!”
蒋俭说得高兴处还暗骂相信李凌的人都是蠢人,电报作为李凌的机密手段,就是玉门村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李凌当然不会当众解释,在场的一些人不由的猜想李凌真的说了慌,而还有些还是坚定的相信李凌,因为李凌是剑仙弟子嘛。李凌这时看了看天就道:“蒋俭,你还有些见识,不如现在投降我或可饶你一命!”蒋俭正得意以为自己猜中了李凌的诈言,然而李凌接着就道:“只是你的见识还是少了些,我作为剑仙弟子,自然有千里传音之术,何况这区区的四百里路?我已让项立今日正午时分在丰寻县东山上放狼烟!那东山是京都过来的要道你应该知道吧!现在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到正午,我们先吃了饭看了狼烟再来厮杀不迟!”李凌说完就安排众将士吃饭备战,玉门村人民军的众将士见了都相信李凌说的话士气大振!而定州军这边看李凌说得那样胸有成竹又都怀疑起来,而且蒋俭刚让将士提起了一点士气又低落下去,蒋俭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他却知道李凌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就像他第一次见到李凌带兵北上一样不可思议!几位定州小声议论,一个头脑简单的小将道:“将军,叛军也是两万,我们守寨不用怕他!”另外一个脑袋灵活的就试探的问蒋俭道:“将军,你看那李凌说的几分真几分假?”蒋俭忠厚此时也不隐瞒亲信属下道:“八成是真的!”顿时这些将领都面面相视心生怯意,他们大多都见识过李凌手下的厉害,何况能作为将领的一般脑袋都是聪明一点的,他们自然知道打是打不过,一个将领就试探的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蒋俭自然也知道打不过道:“你们想走的待会就从后营走,我留下!”一个手下就道:“将军,要走就一起走,我刚见士兵们私底下议论纷纷,一旦开战很可能临阵投敌!”蒋俭何尝不知道,但是大夏主将不战而走是重罪,蒋俭思虑片刻还是道:“你们速回咸河回报少帅,李凌这次有备而来,让他速做准备。”顿时数个将领顿时心中一安,只有那个年轻的小将道:“将军,我不走,我要跟随将军应战!”蒋俭摆摆手你们自己决定,他就带着亲兵去营门检查防务准备迎接战斗!
不久后数十骑从后营而出,然而他们刚出营不久,忽然一侧丛林中冲出一队玉门骑兵,虽然双方人数相差不大,但是玉门骑兵的神弓射程更远更准,而定州军是一心想逃那能有战意,于是在定州军营众将士眼中,这些出逃的将领纷纷落马,蒋俭见了大惊就要带骑兵去救,然而他刚整备好要出营时,那些出去的骑兵已经被李凌的人马全数射落马下,看着远处散落一片的定州军尸体,李凌心中已没有半点波澜,战争就是这样,李凌认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这句话!这自然是李凌早就预备着这一步,这些临阵就逃的人也不是李凌想要的,李凌自然也不想那卢勇得到消息有太多准备,于是李凌就让马忠带着一支骑兵去埋伏,如果定州军全逃他就牵制等自己大军追击,如果对方小队逃走就歼灭。
蒋俭等人看着自己的那些部将都死去心中悲愤,而这时李凌的话音却传来道:“这些都是贪生怕死之徒,他们却是你们的上官,指望他们能杀退漠北人吗?”李凌的一句话顿时把定州军悲愤的心情给消除了,李凌可不想面对一堆哀兵拼死而战,打仗攻心为上就是瓦解敌人的士气,李凌又道:“你们看东面的烟起来了,蒋俭将军,你现在应该相信我说的了吧?望蒋俭将军以定州百姓为重,与我一道夺回定州城!”顿时众定州军将士又想起之前李凌的话来,众定州军看着东面升起的黑烟,想到刚死去想逃的将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蒋俭这时却大怒吼道:“卑鄙无耻的反贼,要战便战!定州军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李凌倒被蒋俭吼的一愣,这是李凌第一次被人指着大骂卑鄙无耻还反贼,李凌诚心招降失败还被骂了心中自然不悦,不过早有人替李凌骂了回去,李丰看着蒋俭不投降,想起死去的大哥李亮大怒骂道:“蒋俭,你勾结张豹害死我大哥,你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今天就要为我大哥报仇,你可敢和我一战?!”众人只见那玉门军阵中冲出一将挑战,那李丰现在已是内气境顶峰高手显得的威势不凡,蒋俭这些天也看出了这李丰是对方军中的一员猛将,而对方阵中还有好几个比他厉害的,蒋俭自然不敢应战气馁不语。
虽然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但是自己遇到这种对手的时候可真不舒服,李凌现在可舍不得牺牲自己的兵来玩七擒孟获什么的,李凌这次出兵就要打出威势,李凌瞧着这油盐不进的蒋俭很是恼怒,李凌可没有曹操对关羽那样大度,于是李凌杀意大起就喝道:“蒋俭,你那些亲信已死了大半,你就想用几个亲兵带着这两万定州好儿郎送死?对面的定州乡亲听着,我将在一炷香后发动进攻,只要不阻挡我们,不靠近那蒋俭十步之内,我李凌就保证你们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人身边!”而李凌随即转头下令道:“我会用投石车砸开营寨!李丰,蛮牛,乐行待会三人负责第一批攻营!蛮羽,侯成,张起你们预备,苏纯,马忠你们率骑兵左右准备阻击敌人逃跑!”
蒋俭没想到刚还好言相劝的李凌忽然变脸,虽然将士们面面相视,蒋俭还是以自己的威信稳住了军队没有哗变,但是还没等他欣慰自己的能力,李凌又喊道:“对面的兄弟注意了,我会用砸开这箭射的三个位置,都散开!”李凌说罢骑马在定州军寨外左中右射了三箭,“剁剁跺!”三箭插在军寨的围栏上!附近的士兵瞧了纷纷躲避,蒋俭瞧了顿时立即喝道:“擅离职守者斩!”普通士兵毕竟是普通士兵不敢反抗。然而李凌此时正让士兵慢慢从后面帐篷后推出投石车开始调试,这自然是李凌做的第二手准备,蒋俭瞧了这笨重的车却不认识,目前大夏的重武器主要就是弩车,就没见过石车,不过他们看到玉门村士兵抱起比篮球大的石球往石车上装,想着真的把这石头能扔过来他们心中就开始发虚,这些石头正是前几天他们见玉门士兵去收集的,当时他们还笑玉门士兵没事干,如今才知道这石头可以作为武器。蒋俭也只有心中安慰这是李凌为了恐吓自己!
一炷香后,李凌对定州军再一次警示,蒋俭自然稳住局面,李凌就一声令下顿时九台石车发射,在双方将士眼中,九颗石球飞出近三百米砸向定州军寨,李凌自然是为了在对方弓箭范围之外射击,李凌选的五十多斤的石头,威力较小射程比较远,不过五十斤的石头破开这简易军寨的木栏是完全没有问题。只见一颗落在外面,只有四颗砸中木栏,木栏当即崩倒,其他的都砸进了军寨内,几个倒霉的家伙当即死伤倒地。第一波石弹的威力就让双方见识到了石车的可怕,投石车看起来的威力可比弩车大多了,顿时玉门将士的士气高涨,而定州军士气暴跌军心思变,蒋俭也不督促士兵去抵挡了,那样的力量即便武宗都挡不住,何况他们这些普通士兵?
接着继续几番石车轰击后,三个比军寨门大的缺口被砸开,蒋俭正面布置的防御设施顿时没了用处。李凌瞧了局势就再次喊道:“对面的定州乡亲听了,只要不阻挡我们,不靠近那蒋俭十步之内,我李凌就保证你们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人身边,如能得蒋俭首级者赏黄金100两,封为队长!开始进攻!”李凌这个封赏实际并不高,这主要蒋俭在李凌眼中已经是瓮中之鳖,而且李凌对将领的要求更高!李凌没有采取大规模的弩车箭雨避免大规模伤亡,伤兵太多会影响行军效率,也会降低军队士气!
玉门士兵三队人马缓步逼向定州军军寨,李凌这是先试探对方的反击力度,蒋俭正要指挥弓兵射击,李凌却早锁定了他下令石车继续攻击,只是攻击的目标变成了蒋俭一人,既然蒋俭不投降那就只有杀掉,李凌动起手来就不会留情,蒋俭就见九个石头飞来,定州军士兵自然知道这石头的威力根本不能抵挡纷纷四散闪避,蒋俭的数个亲兵和弓手当即被砸成肉泥,这石头砸人可比砸木栏看起来更直观,险险避过的蒋俭等看的不由心中冷汗,石车变为三台一小队轮番对着蒋俭射击,蒋俭只能左右闪躲引得定州军纷纷避让,大家都知道玉门军的石车就砸蒋俭,蒋俭看了看定州军士兵都躲开自己就知道军心动摇了,蒋俭没法子只能带着人往军寨中心退,这样就可避开投石车的射程。李凌瞧了蒋俭撤出防线前沿就喝道:“放下兵器转身不杀,吹进攻号!杀!”“嘟嘟嘟嘟嘟嘟!”嘹亮的进攻号响起!李凌采用了喇叭代替鼓声,因为这样携带方便又省力。顿时缓步前进的蛮牛李丰乐行纷纷举刀大喊道:“跟我冲!”
蒋俭退到寨中心指挥调度着士兵布置防线,蛮牛的五百特战营被李凌安排在相对中线,他们的藤甲轻便也冲的最快,李凌的攻心计确实成功了,定州军军心动摇无心抵抗几支零散的箭雨射来,蛮牛等人举盾,几只箭射在藤盾藤甲上毫无效果,随后蛮牛带着人马杀入寨中,定州军纷纷避让后退,蛮牛刚冲进军寨没有遇到什么抵挡,但当冲进一百余步后,忽然两队重甲步兵冲左右军账内杀出,正是蒋俭的那小将带着埋伏的精兵杀出,李凌虽然感知到埋伏也没有给蛮牛他们提醒,因为人的成长不能老指望别人指点,有些时候自己的去体验,那样的效果比书面上的话深刻得多,蛮牛的人马开始也是一惊,但蛮牛确实勇猛选择迎了上去,随即开始撞在了一起厮杀,蛮牛的特战队有不少士兵都修炼出了内气,特战队的武器是短枪和斧头,斧头专破盔甲,藤甲又比重甲轻便许多,发自身体本能的一阵碰撞厮杀,那小将带的兵确是训练有素而且身经百战的精兵,他们在特战营短暂愣的时间就冲到了特战队员的身边首先就是一枪猛刺,让蛮牛的特战营的短枪都没来得及投掷,他们作为精兵眼尖通过藤甲边缘看穿了这些特战队的皮甲只是薄薄的一层,那两只短枪必然是用来投掷的而且夏国就有投掷标枪的兵种,比如那虎口要塞的精骑的标枪,里面可能是填充的衣物,只要奋力一刺必然刺穿,他们自然不知道这表面的皮甲只是为了防火来涂防火涂料的防火层而已,定州精兵奋力的刺砍,蛮牛带着特战队也是拼死挥舞斧头短枪,铛铛铛一阵猛交兵后却是定州军死伤一地,而蛮牛的特战队只有几个缺少防护手臂受了伤,蛮牛和特战队队员才发现自己这瞧不起的藤甲居然刀枪不入,剩余的精兵看着这刀枪不入的特战队也心生胆怯,而观望的定州军瞧了顿时大惊,这些玉门士兵明明就穿了一层皮甲却怎么刀枪箭都不入?老兵自然根据特战队的移动速度判断出他们不是穿的铁甲,随着那小将被蛮牛一斧砍死,定州军的士气顿时被打的彻底崩溃四散,蒋俭看着浑身是血爆发的蛮牛心中冰冷,他没想到李凌还没出场,自己埋伏的百战精兵就被一支轻步兵打崩了,李凌这次选择精兵果断出击自然是要一举定胜负,用只比定州军厉害一些的陷阵营去打虽然能胜,但是这种战斗一旦僵持起来就会死更多的人。蒋俭自然认识蛮牛,上次在定州之战他就跟着蛮羽身边的小伙子,才过一年时间蛮牛已经成为了一员猛将,而刚死的那小将正是他的侄子蒋杆,他本想打起来至少能僵持一下,到时候自己再投降的分量也会重一些,而且那样自己对大夏朝廷而言自己也不算严重违反军法,一般战败被俘也不会牵连家人。对于蒋俭而言他这样做没有错,但是对于死去的定州军而言就是作为筹码白死了,这就是普通士兵的悲哀!而李凌对于自己没有达到预想的不战而胜也很是不满,对蒋俭归降已经没有了兴趣!
蛮牛特战队的完胜引起连锁反应,边战边退拦截李丰和乐行的士兵顿时四散避开,而当出现第一个丢了兵器转身抱头蹲下后,许多定州军士兵见到玉门士兵靠近就学着如此投降了。蒋俭见那蛮牛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那李丰也加快了步伐要来取自己的人头,少数几个抵抗的士兵抵挡随即被砍倒,一些定州士兵看自己眼神越来越不善,但是慑于蒋俭还有不少亲兵,怕那不确定的投石车误伤没有上前,而李凌的安排的骑兵也在军寨后方游弋,逃走多半也是和之前的骑兵一样狼狈而死,蒋俭知道大事已去就要拔剑自刎,就被一个亲兵阻拦道:“将军不可!”蒋俭转头一看,那亲兵就道:“将军,要不投降吧!”蒋俭不由的愣了一下,这些亲兵不能杀死自己的主将,杀死自己主将的士兵怎么也到头了,而主将死他们也多半不能活,但如果主将投降他们跟着投降却能保命!蒋俭看着身边跟随自己半生的这些弟兄也是一阵感触,片刻后蒋俭咬牙大喊道:“李凌,蒋俭愿降!”顿时厮杀的双方都动作一顿,蒋俭见大家忽然停了顺势下令道:“定州军的兄弟都放下兵器投降!”一些靠近玉门士兵的听了命令纷纷丢下武器,将军都下令投降还打什么,李丰眼见就要冲到蒋俭那却见对方投降了,他就要继续上前去砍了蒋俭报仇,乐行赶到赶忙拉住李丰道:“李丰,不要莽撞,他已经投降了,一切等村长定夺!”打到一半蒋俭投降了,李凌都看愣了,不过能少损伤一些总是好的,算是勉强完整的吃下了这两万人马,李凌当即下令收编俘虏的事宜!
战后李凌让定安去安抚救治投降的定州军,侯成带着丁太有预案的去组织收编降兵入陷阵营,而蛮牛的特战营这场战斗中出尽了风头还居然零伤亡,其他各营的士兵都无不羡慕,不少士兵纷纷来仔细看看特战营的藤甲为什么这么厉害,蛮牛和特战营的士兵们此时总算扬眉吐气了。
而这时中军帐内,李凌看着被捆绑住的蒋俭不由的有些不屑道:“蒋俭你不是要战吗?干嘛投降?”蒋俭居然从容道:“为将者岂能不战而降,而李村长天兵神武顺应天道,我自知不敌岂敢不降!”李凌没想到蒋俭看似忠厚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自然是李凌以前了解的片面了,蒋俭在定州军以前也是一员重将,而且他能和各方面协调的好自然口才不差。李凌自认做不到蒋俭这样从容。李凌心中盘算一番,实际自己何尝不喜欢自己的手下不战而降?对自己有利自然想对方见了自己就投降,而对于自己的手下巴不得宁死不降,这蒋俭主动投降自己是不能杀的,不然以后谁还投降自己?但是李凌却不愿意轻易处置或者放了他,这时士兵来报道:“报告,定州军死八百九十七人,伤五百余人,我军阵亡十三人,伤三十五人!”李凌道:“知道了,让典宗处理!”实际这已是李凌攻心计成功的奇迹了,但是李凌想到还是打了一仗损失了些人手心中不爽,李凌转头对蒋俭道:“听见了吧!我军将士阵亡十三人,我就罚你十三军棍,由李丰执行,然后编入李丰的账下先做普通士兵。”蒋俭呆了自己怎么是个重将,你死了十三个士兵就要打自己十三军棍?那军棍打狠了可是要死人的,虽然死伤了一千多人,但好歹是近两万人马来投啊,打军棍就打吧,还把自己贬为普通士兵简直就是侮辱!李丰也有些愣,但是蒋俭落到自己手里怎么能让他好过?李凌又对蒋俭道:“你别不服,要是我的人死伤再多些我就直接砍了你,另外定州南还有大小六城,你劝降一个城池可升一级,李丰带下去执行军法吧!”蒋俭一听却知道自己命保住了,李凌还要让他去招降,然而六个城就算全劝降了,按李凌的军队规则,士兵,小队长,副队长,队长,副营长,营长,偏将也刚和蛮羽侯成一个档次,如果能不再损失兵马收了定州南部,李凌也愿意给他职位,但是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李凌估摸着他能劝降三个城当个队长也就不错了。李凌这样做也是给李丰一个暗示,不要把蒋俭打死了,这蒋俭还有用,李丰跟了李凌久了自然明白李凌的意思,不过李丰自然不会让蒋俭轻松了事。
蒋俭被拉到场中当着所有将士面前打了十三军棍,要不是李凌要李丰给蒋俭留条命估计就被打死了,这一顿打让定州降兵感觉到李凌对自己士兵的好。而李凌这时却问秦玉道:“你看那蒋俭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秦玉道:“他只是形势所迫,要不是亲兵拉住他或许他已经自刎了!”李凌道:“和我想的一样,你去准备一下,待会我们马上出发!”秦玉听了顿时眼中激动,这是因为李凌既然决定正式讨伐夏朝廷,那么秦玉的父亲秦尚,自己的老丈人当然要营救出来,还有秦雪的爷爷秦安都要想办法救出来,而且如果真能把秦安秦尚营救出来的话,大夏朝廷的军队军心必定震荡,那收服卢勇的定州军的概率也会大大增加,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当然是最佳的,所以李凌自电报测试成功后就首先架设了一条到京都情报网,张金凤以前在京都的据点有了电报后,李凌就策划了营救出京都秦家族人的方案,这也是李凌和秦安老爷子离去时商议了的,如今李凌有了电报的辅助就可以打时间差去途中接应。之所以不先开始营救计划,是因为如果自己专门先营救秦家太过劳师动众,也会引起朝廷对自己的高度防备,那样谁都知道自己要起兵搞朝廷了!而且还有一点是李凌心中感觉自己不能随意进入太昌山以东的京都地界了,李凌隐约猜测想是那九天之上隐约的天雷,因为李凌武功到了这种层次发现了一些秘密,或许就是所谓的天道气运,就犹如封神榜中所描述的女娲本想亲自教训纣王结果无功而返的道理,所以李凌只能最多潜伏到金阳洲地界去接应秦安一行,这许多细节都是李凌和秦玉张金凤暗中推演过多次。
当所有人都以为李凌要率军马上北上时,李凌却让人收拾军寨恢复到开战之前的样子,蒋俭再次被李凌叫来说话,被当众打了军棍的蒋俭自然对李凌心中不满,只听李凌道:“蒋俭,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所以我马上通知在京都的人手救出你的家眷来这里,我也会亲自去接应。我现在需要你在这配合侯成都督整编人马,把这里恢复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等我救出你的家人后,我会给侯成都督消息让你们出击!”蒋俭听了顿时一震,他没想到李凌居然为了他居然去京都救自己的家人,如果李凌真能救出他的家眷他还怎么不真心投降?蒋俭顿时感动道:“谢过李村长,只要村长能救出我的家人,我蒋俭今后唯您马首是瞻!”李凌呵呵笑道:“那你现在就写信给卢勇和附近各县让他们注意防备,说我们玉门军正在增兵!”蒋俭听了一愣,李凌接着就道:“然后你就请各县再抽调一半守军来援,还有让他们调拨粮草,如果成了也可算你一份功劳!”蒋俭听了顿时心道李凌你这计谋真阴险,来增援的士兵进来不都是羊入虎口,而且还出粮草来养玉门军,如果这计谋成功,到时候这四万大军一亮出玉门军旗帜不都只有乖乖投降?不过自己现在已经表示了投降,而且李凌刚说了要救出他的家眷他也只有跟着李凌一路走到黑了,蒋俭应道:“末将领命!”李凌就对一旁的侯成和冷玉李丰道:“我离去这段时间,军队就由二弟统率,玉儿扮做我的样子偶尔在山坡上亮一下,李丰照样在营中巡查!我一有消息就电报给你们,到时候二弟就可按计划行事!”侯成知道李凌这次终于起兵讨伐夏朝廷也很是积极道:“是,大哥!”l冷玉这两天和李凌正是甜蜜听了十分不舍。李凌虽然控制了定州军军寨,李凌动手前就暗中封锁了方圆几里,李凌确信现在还没有消息泄露,就算远处百姓听到喊杀声也只会以为是玉门人民军像前几天一样演习,这都是李凌之前做的铺垫,李凌不确定这定州军所有都是真投降的,其中有几个朝廷死忠的探子也是正常的,但现在自己就算怀疑其中有些是探子也不能滥杀,因为你根本杀不完还可能引起军心不稳,李凌只能确信没有信鸟这种快速传递情报可能存在,所以李凌先让军队就地驻扎让消息封锁几天!不久后李凌和秦玉及一半亲兵换了定州骑兵的装束悄悄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