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带着一行人马继续赶路,虽然大家都十分疲惫但却没有怨言。他们不知道就在当日傍晚,呐克的人马就到了宣宁城外,把那宣宁城围了个里外三层。而那县令盘钰自知道北贼到后,亲自带人巡查城墙看到城外四周都是帐篷火光,只让他心中猛跳,但是他作为一方父母官还是强作镇定稳定军心,好不容易熬了大半夜刚休息一会就天亮了,然后又被一个卫兵慌忙叫醒,他以为北贼要攻城了,他拿起剑就问道:“北贼可是要攻城了?”那卫士慌了神道:“城外好多,好多北贼!”那盘钰强做镇定道:“他们人多怕什么,我们有城墙!”随即他到城头上一看,城头上的守军都被吓得惊慌失措,盘钰只见城外四周漫山遍野都是北贼,这才只是对方的先锋部队?此刻北贼正在吃早饭,想必呆会就会攻城了。而宣宁的守军虽然有一万人,但是实际只有三千多守军稍有战力,几百衙兵也只比临时征召的乡勇强一些,而且部分衙兵连皮甲都没有,因为这县城军库并不多,至于乡勇大部分拿的都只拿的短枪或单刀,还有些是各自的私人武器。当然在鹰部的神鹰看来这城就是有一万人马,这禽兽毕竟还是禽兽,所以昨日傍晚呐克得到城里有一万守军的消息时也不敢大意,就下令先围起来休息一夜明日攻城,顺便安排人连夜赶制攻城器械。但是这近八万漠北精锐在那磨刀擦弓的气势却把这城头上那些临时征召的乡勇都吓得刀都拿不稳了,也不怪他们如此不济,就连那三千多所谓的正规守军也是脸色惨白!
县令盘钰一见如此知道打是打不过了,随即下令把四门封死准备死守,希望抗。呐克令人劝降盘钰,只让那性格刚正的盘钰战骂得个狗血淋头,什么北贼小儿胆敢犯我界,定叫你们死无全尸灰灰湮灭,呐克口才上确不是盘钰的对手,呐克大怒,战斗不久之后随即开始,漠北联军一开始就用弓封住了城头,城头上不少守军中箭惨呼,盘钰作为书生出生虽然也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守军士气,所以他连忙给众人打气,又安排人把伤者抬下去,勉强维持着守军士气。不一会狼骑力士开始砸门,盘钰组织弓手阻止射死一两个狼骑力士,但是弓手损失却更惨重,最后也再没能力阻止狼骑力士砸门。但是狼骑力士忙活了好一阵发现那砸坏的城门后已被封死,呐克不得不选择登墙战!数十个昨夜赶制的木梯架上城头,虽然盘钰组织人马在城墙上宁死不退给漠北联军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在抵挡了一个时辰左右后,冒死在前沿鼓舞士气的盘钰被爬上城头的一个神射手一箭射中面额倒地,虽然盘钰没有立死,但是守军随即士气大跌,随即很快开始溃散,然后变成了溃逃,随后在漠北联军控制了一个城楼,开通了一道城门大军进入,宣宁城宣告陷落。最近被李凌一伙憋屈惨了的呐克对于这个敢封门死战抵抗的宣宁城下令了屠城,由于盘钰当初下令了封门,所以城中大夏军民都成了瓮中之鳖,当然即便门是开的,周围都是漠北骑兵,他们又能逃得到哪里去?而这些漠北先锋人马也是憋了一窝子火,所以这屠城令一下一时间这宣宁城就成了人间地狱,无数惨叫,狞笑声响起,战争从来不是讲道德的地方。而两个时辰后呐克留下一队人马清理这地狱般的宣宁城,自己带着爽了一把的大部分人马继续前进。只留下那宣宁城县令盘钰的人头挂在了城门口在残阳下望着这些漠北人马南去的身影。
金阳洲大营建在金阳洲与云州交界处的阳河的东侧,实际就是一个简易的军事要塞,因为此处是阳河的浅水段,枯水的季节时候人赤脚都可以过,因为地势和地质的缘故,虽然阳河水浅又比较宽,又时常发大水,最初也修了几次桥但都被冲垮,之后就再也没有修桥了,百姓要么叫渡船,要么等水浅时才过这阳河,但是此处却是云州到金阳洲去京都的必经之路,就连去年冬漠北人马准备自北绕道奇袭京都也必须过此处,如果走其他路线就无法达到奇袭的效果,而这金阳洲大营之前这实际也一直有一支兵马常驻,只是去年的漠北奇袭京都暴露的缘故才增兵加强了此处防御。
此时的阳河浅段上下游都已被挖出深约三米宽约十五米的人造河沟,相当于护城河的样子,已经人马难渡,只留了中间长一百米左右宽五十米的河段没有动,这一段人马虽然可过,但是却无法奔跑冲刺,而对面河滩上已建了三层防御网,光是各种箭塔就有百余座,其他陷坑陷阱石墙无数,这些设置基本都是克制骑兵的,这些方法虽然没有自己以前世界正面直接对付快速运动的骑兵战术那样显得直观,但是对于纠缠骑兵也是很有效的,看来这大夏国连年和漠北对战还是很有心得的。毕竟骑兵真正最大的克星就是城墙!李凌心想如果漠北人马真这样硬攻过来死伤必定惨重,不死伤几万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就算漠北联军下马来攻,以漠北的步战能力相对于大夏而言也不会惧怕。
此时的金阳洲大营防线似乎固若金汤,偶尔探子或信使进出大营,过往人都要接受严查。但李凌并不想再和马虎等人进入这大营,一则李凌想回黑风寨,二则李凌并不想参与到这国与国之间的绞肉机战场,即便自己算是一个武者高手,但在万万人之间的军阵搏杀也很容易丢了性命,因为自己这段世界也了解道在这世界的战争中,有不少武者高手参与并惨死。所以过了阳河河滩后,李凌正式和马虎等人告别道:“马大哥,现已到金阳洲大营,小弟我就告辞了!”马虎道:“封贤弟,我这就可向大帅推荐你为武举,我们兄弟一起为国效力!”李凌道:“谢谢大哥好意,切不要再提此事,我现在去意已决,待来日我有意一定会来劳烦大哥的。”马虎知道劝不住就问道:“只是贤弟你家乡苍州现已为贼寇所占,你又要去何处?”李凌才想起自己现在盗用的身份是苍州苍海封侯,不过李凌脑袋一转就假装尴尬道:“我想先去我娘子娘家住一段时间,待驱走了北寇再回苍州。”马虎想到李凌的尴尬处也不好多问人家娘子家乡何处就道:“那兄弟和弟妹保重,待驱走了北贼,你一定要来找我喝酒,我家就在京都西巷子!”李凌答应,随后马虎等人目送李凌和王凤往东而去。
而马虎让马彪和众军士在营外待命,自己和潘义就进金阳洲大营中军帐向主帅报道。只见那中军帐前立得是一杆金色“夏”字虎旗,而中军帐周围五步一岗的黄甲皇室武卫戒备森严,马虎就知道这金阳洲的大营换了哪位王室宗亲了。马虎和潘义一进账就报上姓名道:“云州高鹿城守将马虎,云州校尉潘义参见大帅!”夏弘盛此刻正坐在帅座上威势无两,身侧座上一金袍老者赫然就是一位王室武宗夏元兴,而下方左右两边将校林立!夏弘盛打量着马虎道:“是你下令沿途撤离百姓的?”马虎不明所以道:“正是末将!”夏弘盛听了就喝道:“来人,给我拉出去斩了!”马虎叫冤道:“不知末将犯了何罪!”夏弘盛怒道:“你将沿路几十万百姓带到金阳洲,他们吃什么?现在我大营一半的军粮都为他们所用!”马虎就道:“大帅,此计是坚壁清野之法,也是为了保护百姓不为贼所害!”潘义也道:“是的,大帅,我们一路也放火烧了云州草场,现在一路百姓也迁移走了,只要我们现在守住,北贼不能持久必定退去!”因为马虎虽是云州驻将,但却是武举京官外调为人也不错,所以认识马虎的人也不少,随后就有认识马虎的将校求情道:“两军尚未交战,先斩己方大将与军心不利,可先将马虎的罪过记下,好戴罪立功,求大帅开恩!”作为带兵的将军都懂得多交朋友少结怨,不然以后有难没人会救你,所以其他将校纷纷开口求开恩。实际夏弘盛也不是真想斩了马虎,毕竟马虎这之前最近的战绩他也知道,在他看来还是一路与敌纠缠拖延北贼的,自己才乘机把大营修补完善,至于迁移百姓虽然给自己有些压力,但是他也能猜到其意,不然他还来当什么大帅?他初来此金阳洲大营,虽然有皇室的金牌在手,但是毕竟时日太短,和部下众将还没有磨合好,因此他此时的目的就是为了立威,给其他将校敲个醒,不要到时开战就想到撤,到时候谁擅自撤退就真的会斩头!夏弘盛看到众将都开口了他也就故意对马虎道:“既然众将都与你求情,那你擅撤百姓的过失就先且记下,等此次战役之后再算,现在令你部人马去后方押运粮草!潘校尉所部入营休整!”马虎和潘义只能谢过领命,在这中军帐中可不是谈价钱的地方,说错一句可能就人头落地。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马彪见到马虎和潘义回来脸色不好就问:“大帅没有给你们升个官?”马虎自嘲道:“差点人头都没了,还升官!”潘义就把帐中的情形就说了,马彪听了在那为马虎鸣不平,马虎倒是道:“的确我们也有错,现在那几十万余万百姓就在金阳洲大营后,吃喝用度还真是大问题。”马彪就道:“这有什么难处,只需要把百姓分道先分到各县就食,待战后遣回不就可以了!”马虎拍手道:“果然是妙啊!”随即马虎疑问道:“彪子,你想出来的?”马彪笑道:“当然是封参将说的,只是他当时没多说,他说这只是小问题。将军可给大帅说此计。”马虎和潘义相视感叹,马虎正要回中军帐建议此策,忽然马虎打住回头道:“不妥!”潘义和马彪问道:“为何?”马虎道:“刚大帅应该只是想立威罢了,如果我此时去说此策,不是说大帅不智吗?”潘义和马彪一想确实如此,大帅没有威信与军不利。马虎就对潘义道:“这样,我明日走后,你去给许将军说与此计,让他去献策大帅,也算报答今日他帮我求情的情。”潘义点头答应。
次日一早,马虎带领自己所部约八百人和夏弘盛派的地方军二千余补足三千人马出发去后方押运粮草,只是大家都变成了步军,原来一人双马的马虎所部只留下百匹战马,其他的马匹都被抽调了,虽然兄弟们有些怨气,但马虎也明白主力部队此时的确需要战马,马虎就安抚好弟兄们出发。马虎人马刚走不久,就一匹探子快马跑进金阳州大营,随即漠北先锋呐克屠宣宁城五万余军民的消息散步开来,这当然是夏弘盛有意放出去的,因为这消息目前对军队有增加士气的作用,全军将士果然对北贼的暴行十分愤怒!而其中有一部人马却在心中紧了一下,这正是潘义所部,潘义的部下都感叹道好在咱们没进那宣宁城,不由得大家心中都想起这一路李凌各种怪异却非常有用的办法,对李凌心中更加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