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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夜幕落下。

赤红色在黑暗中涌动。

夜魔的低吼在大地之上回荡。

扼夜长城外的场景，夜歌不用去看也想象得到。

已经行走了五天的时间，夜歌他们一行三人并没有碰到什么怪异的事情，显得非常顺利。白日里夜歌他们会选择走在长城上，目光所及，全是一样的景色。

夜魔的狂潮不是以某一处为突破点，而是将整座长城都当成了突破点，呼啸南下，将沿途的一切毁灭，所有的地方都是被鲜血浸染过的焦土。

都已经走了如此久了，却还是没有遇到一处存在人活动迹象的地方，证明没有一人从那场狂潮中活下来。

如果没有黄九，夜歌跟唐棠同样无法活下来。

已经远离城池太久，唐棠对回去充满了渴望。不论是饕餮大餐还是街边小吃，都对他充满了诱惑。当然，一想起自己丢失的黄金，他也懊恼不已。然而，再次看到狂潮一样的夜魔，他也知道再下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将地点牢牢地记在心里。

“那么多的黄金，我一定要全部都记好了，就算我这辈子没有办法来取，我的子子孙孙也总会有机会来取的，反正这黄金是我的……”唐棠每天都在睡觉前将这些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生怕自己忘记哪一个细节。

很快，随着唐棠呼噜声响起的还有他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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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夹馍！要刚刚炸出来的油饼，一刀切开还冒热气！要肉，肥肉相间卤了一天一夜的五花肉！要多塞肉，塞成一个鼓包，快要撑破的鼓！要葱，只要小葱白，要青椒，够辛辣！要一大勺浓厚的汤汁，爽快地淋上！真香！好吃！好吃……”

夜歌则盘坐在地上，摆弄着他带着的枪械。

一把雷鸣，一把朝天阙，还有数十把其他的改造枪以及上千发子弹，这一路上又是捡捡丢丢，装成了一个巨大的木箱，都需要用牛皮袋将其捆好，否则必定要被里面的东西给压碎。再加上霸王甲，夜歌的行李重的惊人。

朝天阙已经被拆了数十遍，夜歌已经基本弄清楚构造，对其的改造脑海中也大致有了思路，唯一缺的就是特殊的材料，一些像“无障业火”的材料。

咔——咔——咔——

机械的转动声跟唐棠的呼噜声交鸣。

黄九翻了一个身，不耐烦地说道：“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大晚上没事干就去打拳！摆弄什么枪？”

夜歌轻轻将枪放下，躺下闭目养神起来。就算不摸枪，他的脑海中也有这些构造，一样可以进行推演。

黄九看了夜歌一眼，训道：“不是让你出去打拳？”

“我没弄枪……”夜歌刚想争辩，便明白了黄九的意思。他看了黄九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向着扼夜长城的出口走去。

月高悬，却见不到多少月光。

那一层层的黑纱堆叠的越来越多。

春风不至扼夜长城，残留的东风仍在呼啸。

夜歌站在扼夜长城上，感到单薄的衣衫远不足以抵御这冷风。

赤红的双眼转动，好似捕捉到了活物的信息，却没有立刻发出吼声，而是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过来。

风在大地上横行，掠过一切。

天地辽阔，众生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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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一如刚刚学习霸王八式时那样认真，让每一个动作都不会存在偏差。

破感！

承运！

起引！

入虚！

起悬！

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