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确实还有件小事。」
「此次秋狩泰安公主也要参加。」
说到这里孙尚书有些唉声叹气。
秋狩本是皇室男性成员参加的狩猎活动,不过渐渐的也有一些皇室女眷们会参加,毕竟这是为数不多可以见证皇室成员武力的机会,女眷们很是希望能见证某位皇室成员神武的一面。
而对于皇室的男性成员来说,也是乐得自己如此英武不凡的一面被更多人见证。
当然一般情况下,这些皇室的女眷们往往只会在外围指定的区域观赏。
但泰安公主不一样。
孙尚书口中的泰安公主乃是当朝长公主,与皇帝是同胞兄妹,地位非同一般。
长公主地位不一般是因为她虽为女儿身,但在朝堂之上却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据说在当朝皇帝还未登基时,长公主曾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虽然如今皇帝登基,皇权稳定,但长公主依旧对朝堂有着一定的把控力,并且有时候的有些决定就连皇帝也感到头疼且无可奈何。
例如长公主至今未出阁;再例如这次秋狩长公主一定要参加,还是要随皇室的男性成员深入狩猎场。
王尚书听到这里,开口道:「长公主并未习武,骑术射术统统一窍不通,为何要深入狩猎场?」
孙尚书苦恼的说道:「就是说啊,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想来可能是在外围看着不够尽兴吧。」
「那长公主的安危将是秋狩的重中之重啊。」
「就是说啊,陛下为此特将他的金漆重甲龙辇赐予长公主乘坐。」
王尚书听闻也有些震惊,孙尚书所说的金漆重甲龙辇乃是皇帝专属座驾,并且还是当年皇帝征战北方,平定北线流寇时乘坐的。
其最值得称赞的就是它出色的防御能力,能够让皇帝出入敌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由此便可见一斑。
「有了金漆重甲龙辇,再配合足够的侍卫,长公主的安危就无任何问题了。」王尚书说道。
谁知孙尚书依旧愁容满面,开口说道:「确实如此,金漆重甲龙辇防御出色,但乘坐起来实在称不上舒适啊,就连陛下都是从北线回来后便再未乘过,何况是长公主这样柔弱的千金之躯啊。」
「这不,就在前段时间长公主试乘了一番,哪怕是皇宫的石板路都令长公主难以适应,更何况是狩猎场内的崎岖山路啊。」
「长公主何意?打算弃乘金漆重甲龙辇
了?」王尚书问道。
「这倒没有,长公主虽然任性……啊,不,是有主见,但她也知道自身安危为重,所以命我们改造这金漆重甲龙辇。」孙尚书有些无奈。
王尚书闻言面色略显凝重,开口提醒道:「孙大人,这金漆重甲龙辇乃是陛下的专属座驾,改造之事不可草率,需上禀陛下。」
「这我当然清楚,尚书令大人已经将此事上禀。对于长公主,陛下也是颇为无奈,准许了改造一事。」
王尚书替孙尚书松了口气,开口道:「既然陛下已经同意了,此事便好办了,改造之事交给工部,秋狩之前完工并非难事。」
孙尚书摇摇头,「说到这里我就生气啊,这事本就是工部的事,偏偏祝维康不当人子,硬是推脱说这是秋狩的事,与他们工部无关。你说岂有此理?」
王尚书哑然一笑,孙尚书说的祝维康是工部尚书,两人平时就不对付,这个时候祝尚书不愿替礼部担事倒也正常。
孙尚书见王尚书不接话,索性厚着脸皮说道:「这改造金漆重甲龙辇的方案我们都想好了,就是在龙辇底部铭刻一座悬桥阵便能大大改善乘坐体验。」
孙尚书所说的悬桥阵是专门铭刻在马车上,可以令马车的车架悬浮于车轮之上几厘米,如此一来哪怕是在颠簸的路段,马车也能如履平地。
不过悬桥阵虽好,但铭刻起来却颇为费神,并且即使是在工部之中,会铭刻悬桥阵的赋魂师也屈指可数。
也正因此,悬桥阵便成了皇室的专属,只有皇室核心人员的座驾才能够铭刻。
孙尚书知道王尚书与工部的祝尚书关系不错,所以此次前来便是希望王尚书能从中调解,向工部借人铭刻符阵。
王尚书有些为难,也正是因为和祝尚书关系不错,所以他知道这段时间工部也并没闲着,同样有自己的一摊子事。并且会悬桥阵的那几名赋魂师都是工部的香饽饽,心气奇高,哪怕是祝尚书有时也需要看他们的脸色。
王尚书与孙尚书言明情况,最终孙尚书只能失望的离开。
而待孙尚书离开,一直在大厅内作陪的王泽走到王尚书身边,开口道:「大人,下官有一计,不知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