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然眼神中第一次有了惊讶,但是更惊讶的是长孙。李幽然的匕首还未刺中长孙的手心,长孙便感到了凌厉的剑气。
长孙可以推断出李幽然并没有达到术者境,应该跟自己一样是行者境,否则在刚进苏家的庭院他就有机会将自己一行人击杀。
而一名行者境的武者竟能产生剑气,虽然还不能完全做到剑气离体,但如此便已经是天才了。
剑气不仅刺向长孙手心,还透过长孙的手刺向长孙的左胸。
两人惊讶的时间,李幽然手中的匕首已经刺穿了长孙的左手。
然而此刻的长孙就像是关闭了痛觉一般,目光平静,竟没有一丝波澜,同时匕首刺穿长孙左手后,长孙左手五指一合,稳稳地抓住了李幽然的匕首。
李幽然眼中惊讶的神情渐浓,但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匕首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破手背后又向长孙的心脏刺去。
长孙左手抓住李幽然匕首的同时,右手上前扶住左手,阻止匕首的攻势。
然而令长孙想不到的是,李幽然的这一剑竟迸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可以看出李幽然在一开始如此精密的布置下,依旧没有丝毫轻敌,这一剑便是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刺了过来。
李幽然的剑,直,没有丝毫的偏差,刺入了长孙的左胸。
长孙即使用尽了全力,依然没有能阻止剑的走势。
长孙后退半步,后背已经抵上了司琴。
李幽然的剑已经刺进了长孙的左胸,但也难以再进分毫。
长孙依旧冷静的看着李幽然,李幽然眼中的惊讶已经褪去,毫无波澜的看着长孙。
场间陷入了短暂的平静,类犬全身伏地,蓄势待发,直欲扑向李幽然。普瑞丽口中的咒语也已经只差最后一个音节。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行动,因为李幽然的剑再进分毫,便会插进长孙的心脏。
此刻如同走在钢丝绳上的长孙,却异常平静的开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这生死时刻,长孙关心的不是如何脱险,而是自己的伪装是怎么被对方识破的。
在场的只有李幽然对此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同样的疑问也在他的心中存在。
“胭脂味太浓,太刻意。”李幽然平静的开口,是男声,但声音却异常普通,让人抓不到任何特点。
听罢,长孙竟然真的低头闻了闻,确实如李幽然所说,胭脂味太浓。
如果这样的胭脂味出现在普通姑娘身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于已经长途跋涉很多天的司琴来说就显得有些浓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李幽然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胭脂味太浓,太刻意。”
长孙给出了一样的回答,在场的人都感觉长孙像是在戏耍李幽然一般,偏偏长孙回答时却又神色认真。
李幽然听罢后,也是低头闻了闻,思考了片刻,便知道长孙并没有戏耍自己,而是胭脂味真的太浓了。
对于长孙这样擅长狩猎的猎人来说,对杀气有着敏锐的嗅觉。
但对于李幽然这样的杀手,杀气总是难以隐藏。
为了不让长孙等人察觉,李幽然特地用胭脂味来掩盖杀气,现在想来,确实显得太刻意。
其实还有一点李幽然没有想到,对于侍女来说,身上很浓的胭脂味有时反而会引起主子的反感,所以很少有侍女涂很浓的胭脂。
长孙在进入庭院便发现了李幽然的异常。
从李幽然发起攻击,到此时,其实也就过了几句话的功夫,苏远志等人还没有察觉到此处的异常。
李幽然此刻掌握着长孙的生死,便掌握着场上的主动权。
偏偏长孙此刻并没有任何的紧张,反而目光平静的盯着李幽然,让人感觉像是挑衅一般。
不过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李幽然忽然收剑,就像是门口的下人扫完地收起扫把一般自然,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长孙这时才发出一声低哼,但没有继续发出痛苦的呻吟。类犬和普瑞丽赶忙上前扶住长孙,却不敢对李幽然贸然攻击,虽然两人没有正面与李幽然交手,但都感受到了他的强大。
长孙缓了缓问道:“为什么收手?”
李幽然说道:“我李幽然从来不多杀目标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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