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周云依通过这两天的观察也看出来宇文彦风和欧阳晴晴两夫妻的感情没有那么和睦。 宇文彦风既然想要瞒着欧阳晴晴,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周云依虽然并不为他们两个人夫妻和睦而着想。但是肯定会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她如果现在真的告诉了欧阳晴晴,宇文彦风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她。 欧阳晴晴作为东宫的太子妃,权力再大肯定也比不过齐国的太子权力大,所以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周云依无论如何都要坚决地保护宇文彦风的秘密,在齐国的洪水得到很好的治理之前,是不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至少是不会从她的嘴里泄露出去。 欧阳晴晴听到周云依不愿意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显然是有一些不高兴了,便把目光投向了申屠唐。 申屠唐心领神会,立刻就准备上前用严刑拷打的那一套,他虽然从小担任的是护卫职责,但是折磨起人来也是特别的有一手可以让那些十恶不赦的恶人,都连连求饶。 “且慢。” 周云依赶紧叫停。 生怕说晚一步,申屠唐立刻就扑上来动手。 周云依道:“我虽然现在不能告诉太子妃娘娘,太子的找我来,究竟所谓何事?但是我想和太子娘娘谈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欧阳晴晴觉得这只不过是周云依在拖延时间。 “自然是对太子妃娘娘非常有利的买卖。” 周云依不再往下卖关子,生怕欧阳晴晴一会儿变了脸色,直接将他生吞活剥,所以直接说出来了。 “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成婚已久,想必一直以来都非常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欧阳晴晴手部的动作一停,他的确一直以来都想要生下一个男孩子这样一来的话,将来对他们家的家族地位是有很大的提升,也可以让他更在东宫站得住脚。 不过说来也巧,他们两个结婚多年以来的确是没有一次怀孕的迹象,把太医叫过来,把那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就偏偏就是怀不上。 “你懂得医术。”欧阳晴晴听到周云依那样说,就自然而然的以为周云依是一个学过医术的人。 周云依昂首点了点头,“自然是学过的,要不然怎么敢在太子妃娘娘的面前夸下海口呢?” 周云依压根就没有学习过医术,她最多也就是小时候经常感冒,老是吃那几种药,然后知道了几种简单的消炎药以及止痛药的作用,对于其他的医学知识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不过嘛,周云依对自己每一个月的月事都计算得非常清楚,要知道女孩子的月事就对应着她的排卵时间,由此就可以进行一个清楚的推算。 “只要太子妃娘娘吃下我的偏方,再按照我所计算好的日子进行……” “两个月之内保准太子妃娘娘能怀上一个孩子。” 周云依已经在心中,大概算好了时间,按照治理洪水,建立水坝的工程时间,他们大概需要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两个月之内,只要他帮助欧阳晴晴,再让欧阳晴晴帮助他设立的逃走,那就万事大吉。 “你可是要知道多少太医都不敢在我面前说下这样的大话,你若是没有这个本事,可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吹这个牛。”欧阳晴晴走到周云依的面前,他的眼神极具压迫感,身高也是比周云依要高上半个头,大概有一米七左右。 欧阳晴晴瞪着周云依,周云依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但是依旧拍了拍胸脯子表示“我既然敢说出来,就一定能保证我所说的一切都能实现。” “哈哈哈……哈哈哈……”欧阳晴晴笑了起来,他这个笑不是单纯的笑,而是带着几分嘲讽的笑。 “好,你就说说看。”欧阳晴晴来了兴趣,管他是真的是假的,总归就是想要听一听周云依具体怎么说。 周云依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申屠唐,申屠唐毕竟也是个男人的外形嘛,在他面前说这些事情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好意思的。 “但说无妨。”欧阳晴晴从小到大都和申屠唐生活到一起,所以也就丝毫不介意申屠唐在一旁听着,毕竟从前就是这样,他们无论在说什么都不会背着申屠唐。 周云依清了清嗓子:“那还要麻烦太子妃娘娘写下每个月来奎水的日子。” 欧阳晴晴说:“去拿纸笔。” 申屠唐嗯,立刻去取了笔墨纸砚,把文房四宝放在桌子上面。搞得非常隆重,像是要写一部历史巨作一样,实际上,他们只是需要一张。信封大小的纸随便写上几个字就可以。 欧阳晴晴拿着上号的狼毫毛笔在信纸上粗糙地写下了几个日子。 欧阳晴晴作为欧阳家的闺女,从小学习琴棋书画,但是终究是女孩,欧阳家有一些重男轻女,所以对于女孩的要求就没有像男孩那样的严格,也就导致了欧阳晴晴虽说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一点,但也达不到都很精通的地步,尤其是这个书画方面,就是勉勉强强能够糊弄过去,不算是个文盲罢了。 欧阳晴晴把写完的纸递给一旁的周云依,周云依看着纸上的日子在心中立刻就推断出来了欧阳晴晴在哪几天容易怀孕?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告诉欧阳晴晴。 “还请太子妃娘娘明日再来找我。”周云依说。 “好,那就明日再来找你。”欧阳晴晴非常的有自信,就不怕多,这一天半天的。反正这里是东宫齐国的东宫,全天下最固若金汤的地方。里面不要说是这么大的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老鼠,苍蝇只要他不想让出去就出不去。 周云依在这东宫之内,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走的,所以,欧阳晴晴可以随时来找周云依。 “今天就先到这吧。”欧阳晴晴说,“你们几个送他回去吧。” 欧阳晴晴把送周云依回去的任务交给了那几个太子亲卫太子,亲卫在这里占了将近半个时辰,眼巴巴的看着周云依生怕他有一点闪失。 如今太子妃这座大佛终于要走了,他们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把周云依带回了房间,原先的门锁已经被砍落,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和之前那把锁一样的锁,所以他们只能先行的把门用一根木头横到外面,阻止周云依出门。 周云依今天成功的逃脱了一劫,真是忍不住的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宇文彦风只是单纯的说让他治理洪水,并没有说治完洪水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是直接卸磨杀驴还是放他回家,这对于宇文彦风来说还是一个没有做下的决定,但是周云依现在可以在这个时间之前充分的为自己做好掩护。用来防止宇文彦风在利用完她之后,立刻对她下达杀无赦的命令。 欧阳晴晴就是周云依给自己选择的第一个掩体,虽然说欧阳晴晴的人品有待商阙,周云依也无法保证他会100%的兑现诺言,但是,只要周云依的方法有效,周云依就可以成功的进行下一步。 …… 司徒柔再找了两天无果之后,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得到了一些相关的信息,是金钱坊的老板亲自找上了门,诉说了宇文彦风当时留下了一些可疑痕迹。 宇文彦风在绑走周云依等那天正好是晚上的时候,金钱坊的老板平日里要营业到第二天凌晨,总之就是两班交替,黑白都不歇。 晚上虽然有宵禁,但是总归是有一些贪心的人会偷偷摸摸的溜出来,在金钱坊里过夜。金钱坊的老板知道自己这么做不符合规矩,可又按耐不住心中对于金钱的渴望,所以就一直偷偷的在夜晚经营。 这一天是他准备去金钱坊的路上,正好就碰到了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手里好像还抱着另一个人,直接用轻功从城门上飞了出去。 “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脸是什么模样?”司徒柔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金钱坊的老板回答:“没有天太黑,那人要戴着黑色的面纱,根本看不清楚。” “那你还知道什么其他的信息吗?”司徒柔追问到。“比如他们是从哪个方向来往哪个方向去?” “我从城门缝当中看了一眼,那人驾着一辆马车直接向西走了。” 司徒柔的右手边有一张摊开的羊皮地图,羊皮地图上清晰的画着,他们这个时代所有的已知国家以及海洋,司徒柔在上面寻找湘洲再往西,有一条大河,这条大河波涛汹涌,过了这条大河就是齐国的地界。 两国以这条河为界,这条河也是奇怪的很,你若是乘着一艘船从岸的这边滑到岸的那边,倒也是并没有那么困难,可你若是想你这条河作为进攻的哦,那可真是选错了路线。 几百年前,齐国就曾经想过同水路攻打大象他们甚至还造了许多的战船来运载士兵,只可惜,这些船一旦放到河流里面,再加上士兵则会变得十分的笨重,最后全军覆没。且因为这条河的水流有一些些奇怪,会让船向南的方向飘。 如果是真的坐船,最后到达的地方正好使齐国正在弄水患的城池。 司徒柔瞬间的脑海里面想通了一切,是齐国的人撸走了周云依,齐国的人看到了周云依在湘洲治理洪水的能力,觉得可以为他们所用,所以才特地来绑走了周云依。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司徒柔原本还想着可能是贼人所为,也有可能是孙大人在周围残留下的雨挡,却没有想到居然是齐国的人。 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个人能力范围,所以司徒柔决定再也不要磨蹭下去,直接给萧承泽写一封信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这毕竟涉及到两国的邦交问题,谁也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