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龄激动的堕下眼泪来。
“她还活着。”
她多次和陆潜打电话,就是为了逼迫着陆潜去打探姜佳宁的下落。
当陆潜将那份死亡证明发给她的时候,她的天都塌了。
自大女儿死后,她心中只剩下了仇恨,将她所有的爱都泯灭了。
她只想要报仇。
在她的眼里,活着,能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她不奢望姜佳宁能过的喜乐,不奢望她能获得多大的成就,那时她只想要她走得远远的,远离徐家这个是非窝,去努力的活着。
可老天连这一点的希望都不给她留。
幸而她还活着。
杜清龄在短暂的时间里,接受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和悲欢喜乐,心脏已经不堪重负到机械罢工了。
听到从周景润口中亲口承认的事实,他这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杜清龄握着手机听筒。
“周景润,我在这里拜托你了,一定要……把佳宁好好地带回来。”
“好。”
周景润挂断电话。
他捏了捏眉心。
他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文件夹。
这些年来,他已经将劳伦斯家族内部所做的一些踩在黑色地带的生意给标红了。
只是各国法律不同,在m国并不针对,这些标红的是设计到和华国联系的事件。
他也只需要找一个突破口。
就在这时,咚咚咚。
房门被从外敲了两下。
一个人飞快的走过来,在周景润的耳边说了几个字。周景润瞳孔猛地睁大,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快步往外走,走的时候还拨通了una的电话。
“凛安醒了!”
……
医院内。
病房中。
一切一如往昔,和往常无异,并无什么不同。
待到医生查房离开后,小护士进来整理器具,记录各项指标。
播放的歌曲很好听。
小护士每天都过来这边来查房收拾,也每每去听这首歌,觉得歌声婉转,竟是比他们本土的蓝调布鲁斯唱的更好听。
她不由得就随着哼起了歌。
忽然,她在端着托盘转身的时候,蓦地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她惊的一跳,手中的托盘就掉落在地上。
当啷一声。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这突然嘈杂的声音。
他的视线依旧凝聚在那播放的电视屏幕上。
那是一段姜佳宁被关在那房间内的生活日常。
她坐在那里,看向窗户,静静地一动不动,似已经成了一尊雕塑。
嘭的门被从外面撞开了。
周景润从病房外冲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躺在病床上,已经睁开了眼睛的男人。
“凛安。”
una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赶过来的,随同一起过来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伍楷,以及宗仲。
这医院是在国内薛尉廷打报告后批准入住的医院,守卫十分森严。
经过医生的检查,最后暂时只允许探视半个小时。
“他刚刚醒来,还需静养,现在身体的各部分机能都还处于休眠状态。”
等到医生离开后,una瞧着薛凛安动了动手臂,似是想要坐起来,便过来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