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完后许久,看薛凛安依旧保持同样手持检验单的动作没有任何动作。
他能看见薛凛安右手手腕上,那咬痕越发的清晰,鲜血渗出来,就像是一个新生的伤口。
他分明记得当天晚上,宗仲就已经取出医药箱内的酒精和消炎药水帮薛凛安处理过了。
“老板,您这伤……”
薛凛安收回手,“不用担心。”
他将这份报告仔仔细细看了,阖了阖眼睑。
伍楷知道自己跟在薛凛安身边,太多外带的情绪不该分明,可他在看见这检查结果的时候,还是被气到了。
他这个局外人都气的不得了,就不难想象姜佳宁在知道自己被骗且假孕的时候是何种难过到死的心境了。
他如何也没想到,一直跟在老板身边的阿笙竟然也会有二心。
“老板……”
薛凛安两指按在太阳穴上,“跟着她,别打草惊蛇。”
伍楷立即就明白了,“我去安排。”
伍楷走后很久,薛凛安才直起身来,去取来了医药箱,上了些药,用纱布紧紧包缠上来。
手机响了一声。
宗仲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双手戴手铐从车上被押下来的赵阔,进入到精神病院的照片。
薛凛安单手固定着纱布,拨通了万斐的电话。
“赵阔进了精神病院,你注意收集证据。”
“是。”
等到一切都准备得当之后,薛凛安又开车去了一趟夜色。
他从前台拿了阿绿的房卡。
经过的服务生立马就给傅南弦打了个电话:“傅少,抓到那个给您戴绿帽子的人了!”
……
姜佳宁在第四天,感觉才好些了,起来到浴室内洗了澡洗了头发,她都觉得自己要馊掉了,又特别给阿绿的床单被罩都换了一遍,丢进洗衣机里去清洗。
姜佳宁的衣服不在,她这些天都是穿的阿绿的衣服。
阿绿的裙装偏多,而且比姜佳宁要更丰腴一些,她穿上后腰线有几分松垮。
她坐在床边,拿起手机翻看了起来。
在刚来的时候,姜佳宁就已经叫阿绿把手机拿去给k给她把手机内安装的数据病毒给清理掉了。
现在手机上的所有信息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能看到任何本市有关的信息。
比如说杀人案的真凶赵阔的抓捕归案。
已经半个月了,赵阔对于犯罪过程供认不讳,只是精神分裂严重,就被押送到精神病院去强制接受治疗。
又比如说,薛徐两家的婚期将至。
兴许是痛到最痛过了,到现在再看到这消息,也只剩下了麻木。
只是那些字和照片,还是刺眼,刺的她看到就想要把手机远远地丢出去,掩耳盗铃的想,只要是看不到,就可以当做这事没有发生过。
忽然,她听见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吵嚷声。
姜佳宁疑惑的走到门口,看见了门口监控录像上的人影,一下呆住。
门外,是……薛凛安。
她的手指都已经覆上了门把,目光紧紧地锁住那只有一门只隔的监控录像屏幕上熟悉的身影。
……
那小弟过去迎接了傅南弦。
傅南弦觉得阿绿这女人的心里住着有别人,有时候别说女人的直觉准,男人的直觉也很准。
他就私底下买通了夜色的几个内部服务生。
服务生也是一心想要巴结傅南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