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古零用一种特别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他说了至今为止最长的一段话：

这个世界是一个剧本，你我都是被操控的木偶，也许我有不同的想法，你有不同的想法，但我们都在木偶师的操控下活着，所以你要问一个木偶，你对另一个木偶有什么想法吗？

你的想法太悲观了。我们都是自由的人，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从根源上就不对。

你觉得自己不在操控中，是因为你太过弱小，弱到看不见那根操控我们的线。世界将在故事不够精彩时毁灭，所以我不能和红辣椒在一起。

啥？

一个被反派支配的人，顶多是个配角，我身为男主角，怎么可能和配角在一起？那只会让这个世界彻底毁灭。身为男主的我，只能和反派或者女主角在一起。

……反派是谁？女主角又是谁？

反派是玛奇玛，女主角是波奇塔！我要在不穿平底鞋的女人和一只猪中来个二选一，我好痛苦啊！

……听你说话我好痛苦啊！

高智大材发现和降古零交流，会让他戴上痛苦面具。

于是他悟了，不和降古零交流才是最好的交流。

但也许他可以从降古零的表弟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满脸幸福地趴在沙发上的少年很是瘦弱，有一头璀璨的金发，像撒开的麦穗。

他尝试和电次沟通。

你是零的表弟？

听到了陌生声音的电次睁开了眼睛，高智大材发现少年有一双漂亮的红瞳。金发红瞳，看起来是混血啊，不过降古零是白发蓝眸，所以他们都是混血？

嗯？我是谁的表弟？

零的表弟。

他很有钱吗？

高智大材心想恶魔猎人的工资真的挺高的，就说：有钱。

好耶！以后我就是零的表弟了！

电次心想：作为有钱人的表弟，感觉一定很爽吧。

高智大材皱着眉，他感到了熟悉的古怪，继续问：你真的是零的表弟？

千真万确！

那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这里是我的床。

电次拍了拍大厅的沙发。

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我住在这里啊。

电次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

高智大材缓缓地、缓缓地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觉得降古零和降古零的表弟都是人材，他再和他们说话他就是傻子。

电次觉得住在413室非常幸福，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有一个一直戴着痛苦面具的厨师做了一桌香喷喷的菜。

还有一个穿着非常华丽裙子的黑直长小姐姐陪着吃饭。

饭菜也是前所未有的丰盛。

有一大碗白米饭，有一盘说不出名字的新鲜蔬菜，黄澄澄的煎鸡蛋，还有蘑菇炖小鸡。

电次差点就吃哭了。

但是这次他没有哭，因为波奇塔不在。

波奇塔哇，是去工作了，去给坏女人当狗了，所以他才能在这里吃饭。

他的每一丝快乐都是建立在波奇塔给坏女人当狗上面的。

其实当狗没有什么，换做电次给坏女人当狗，让波奇塔过上普通生活，也就是能够吃饱的生活，或者说让波奇塔像现在的他一样吃饭。

电次也是愿意的。

不如说，非常愿意。

电次突然想到，不如他和波奇塔轮流给坏女人当狗好了。

今天波奇塔是狗，电次过普通生活。

明天电次是狗，波奇塔过普通生活。

当电次和降古零说出这个想法时，降古零只是甩出了一根烟来抽，没有说话。

电次决定了，下次见到坏女人，就和她说他要和波奇塔轮流给她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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