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的小祖宗,这回总算睡了。”林尘长长呼了口气,一个人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开始无聊地刷起手机。
舒坦!
这样的日子都不知道消失多久了,林尘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感叹道。
自从胡先生的木牌出现后,林尘整个生活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一会活尸,一会类鬼,照这个趋势下去,林尘估计得把十大鬼守都得见完了。
“消息已经散出去了,现在就靠那个老鼠本事了,”林尘揉了揉太阳穴,“过段时间,还得抽空去趟精神病院,黎晓暂时也没消息,唔,还真空闲下来了。”
“你确定?”
“谁!”
林尘猛地从沙发中跳起,神情戒备,双眼死死盯住声音的方向,而手里的左轮早已进入准备击发状态!
“不错,比之前水平有了点提升啊,竟然能锁定我的位置了。”说着,一个林尘熟悉的身影缓缓从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
呃,如果你能接受一棵会走路的罗汉松的话。
“是你?格鲁特?”林尘皱了皱眉,片刻后收起枪支,从厨房间接了一杯自来水走到罗汉松面前,就这么很自然地淋了下去。
“抱歉,招待不周。”
罗汉松,???
“啊,不喜欢这口味吗?”林尘低头略微思考一会,“的确,最近龙江自来水厂加氯太多,可能有点偏酸,要不我拿点‘胃舒平’?酸碱平衡下?”
罗汉松,??!
“你怎么口味这么挑啊,”林尘微微啧了一声,“这样吧,最多加点白砂糖,不过你要清楚下,虽然不知道罗汉松会不会得糖尿病...”
“你tm快闭嘴吧!”罗汉松怒吼道,“老子是tm观察者!观察者!神tm树会不会得糖尿病,这是碳基生物能问出来的问题吗?”
“行吧,为什么你折腾了这么久才过来?”林尘耸了耸肩,随手将一片枯叶扔在茶几上,“这玩意竟然还是一次性的,你再不来,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被人砍了当柴烧了。”
罗汉松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林尘的语言挑衅中。
“我时间有限,你赶紧把嘴闭上,听我讲!”罗汉松摇晃了两下松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手里有一块木牌,我是来提醒你的,千万不要把血滴上去...你特么把军刺放下!”
林尘撇了撇嘴,耍了个漂亮的刀花后,将军刺扔在了枯叶旁边。
“说说为什么?”
“为什么?”罗汉松沉默了两秒,颇有点犹豫回答道,“我不能违背观察者法则,我最多只能告诉你,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切,说的跟神棍一样,不过,”林尘眯了眯眼,盯着罗汉松,“我记得之前你在古玩店说过交易规律,哦对哦,上次你也没提条件,说吧。”
“条件啊,”罗汉松苦着脸,嘟囔道,“你就当我刚才说的就是交易吧,可恶,真的便宜你了,总之,千万不要让木牌碰到血液,呃,任何人都不行。”
说完,似乎是害怕林尘继续纠缠不清,罗汉松果断转身就跑!
嘿,你别说,原来两条树根跑的还不比人慢多少。
“害,怎么走的那么快,来都来了,都不喝一口再走啊。”
不过话说归说,这树好像还真的知道许多不得了的事。
“不能滴到血,”林尘双手交叉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呢喃道,“不过,这怎么越听越像滴血认亲?”
一夜无话。
……
又是一天无比惬意的早晨,就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甘甜的味道。
“呦,起来了,霖雨,来尝尝,你哥新学的早餐。”林尘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油,端起一盘焦黑的跟团碳一样的东西推到霖雨面前,“这是燕京特产,红糖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