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黄婶子给花云焖了只芦花鸡。
“这可是我祖传的手艺,喏,就这么大个粗陶坛子,把鸡斩碎倒进去,拌上香料,埋在灰里慢慢的焖。香料一点一点透进去,这个火候可关键,大了不烂,小了不香。”
“嗯嗯嗯,”花云咬着骨肉分离的鸡肉,一脸享受,真是太香了,不止有鸡肉的原香,还有别的什么的淡淡香气,两下一烘,更加诱人。不但有炖鸡的绵软,还有烤鸡的焦香,真是绝了。
“黄婶子,等我哥来了,你再做一次给他也尝尝。可惜,没法带走,不然给我家里人也带几只回去。真好吃。”
黄婶子哈哈的笑:“这有什么。等你走的时候,婶子给你带些香料,你回家自己焖着吃。”
“我可弄不来。”花云想了想:“不过,我哥应该会。他烤野鸡烤的特别香。”
“这就成,”黄婶子爽朗道:“等你哥来了,婶子教给他做。”
“那你不怕我们偷学了去?这不是你祖传的吗?”
“哈哈哈,哎哟喂,看看就学会了还能叫祖传的?关键是香料,我那香料啊,可没人能参透。”
“那我就放心了,婶子别忘了啊。”
孙虎来时,黄婶子已经收拾了桌子回去了,花云也洗了个痛快澡换过衣裳。
孙虎抽抽鼻子,懊恼:“黄婶子焖了鸡?早知道我也来这儿吃了。”
花云倒了杯水给他:“你想吃跟黄婶子说不就得了?”
“你知道什么?”孙虎诧异看她一眼:“才来了半天就投了她的缘?要知道连她男人也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前几年,为了经常吃到这一口,兄弟们出钱给她开个饭馆,她都不愿意的。也不知道她看你哪好?”
“我哪哪都好。”花云拎起一边灌满的水囊:“人家做的是心情,你们一群吃货哪能明白。走吧。”
心情?孙虎甩甩脑袋,什么意思?
“哎哎,抓你哥的人抓着了一队。将军要我来问你,要不要去等着。马上就押来军营。”
花云脚步一顿,失望道:“看来,没有我哥啊。”
要是有花雷,进门不会扯鸡,也不会说是问自己要不要去了。
孙虎挠了挠头:“这队里是没有,不过,一定能问出什么来,顺藤摸瓜还能跑了他们去?”
花云摇头:“既然没有我哥,那我不着急去。先去巡边吧,别让别的趁着这机会溜过去了。”
孙虎不由佩服她镇定,跟着往外走:“那咱们先去巡边,过会儿再去大营。对了,你还去不去打野物的?”
“去,当然要去。”
她急需喝点儿什么来抚平渐渐焦躁的情绪。
顺着上午巡边的路线继续走,来到一片小山头前。
“这群小山头是国朝的,边界线在山北边,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说是山头,比土包没高多少,稀稀拉拉长着干瘦的树,一看就没食欲。
“这里头能有什么好野物?”
“…沙兔还是有的,有时也有黄羊,不定能有狼…这不是你们那,山里啥都有,就这往下挖三尺还是干土的地界,你还想找头水牛出来?凑合凑合吧。”
“说的也是,反正我也不会在这里久待。你们都不在乎的,我嫌弃什么。”
孙虎气闷,没法跟这姑娘好好说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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