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哼,当属不请自来。”楼止放下手中的笔,举止妖娆的吹干跃然纸上的墨迹。
“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何时干起了梁上君子的勾当,喜欢不请自来?”兰辅国不慌不忙的坐定,嗤冷蔑笑。
楼止眼尾斜飞,轻笑两声,“本座不做梁上君子很久,这堂而皇之从正门进来的,也亏得将军豢养的狗奴才,一个个都是睁眼瞎。真要说偷……本座素喜偷香窃玉,可惜你这将军府,一无香二无玉,便是将军这副老骨头,本座还瞧不上眼。”
“你!”兰辅国浓眉横立。
“不过,少将军倒是年少良才,可惜是个不识时务的,也是个不懂风情的硬骨头。”楼止邪肆狂狷,笑得越发魅惑众生。
飞扬的眼线,在阴暗的世界里,却有着惊艳诡谲的颜色。
狠戾和妖艳,本是极为矛盾的个体,在他的身上,却有着无可挑剔的融合,可谓精妙世无双。
兰辅国眸色陡沉,“你到底想说什么?存心挑衅,老夫岂会怕你!纵然你手握锦衣卫,纵使你武功卓绝,别忘了老夫的手中也有数十万大军,绝对不亚于你的锦衣卫!”
闻言,楼止揶揄谩笑,“本座的锦衣卫那是自己的,你的大军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该是十三王爷的。这外孙子可是了不得,你觉得他一旦登位,会纵容外戚篡权?真是白日做梦!”
“你想挑拨将军府与十三王府的关系,简直该死!”兰辅国拍案而起。
“挑拨?”楼止冷笑两声,诡美如狐的眸眯起危险的弧度,狭长的缝隙里透着朦胧的迷雾,教人看不真切其中颜色。修长的指尖轻轻撩拨着鬓间散发,举止清贵优雅,那琴弦拨鸣般的声色,在房内低低的盘旋,经久不散。
“你笑什么?”兰辅国心头一慌,面色却没有一丝改变,依旧是岿然不动的冷戾。
笑声戛然而止,楼止冷睨兰辅国一眼,指尖不紧不慢的挑起案上的纸张。上头是他方才写的一个“孙”,外孙的孙,子孙的孙。
楼止素来心性不定,而兰辅国驻边多年,真正共事的时间甚少,自然更加摸不透楼止的心思。
但这个字……
只怕空穴来风,不无缘由。嫂索妙筆閣九重春华
“你这是什么意思?”兰辅国冷问。
红袖轻拂,楼止缓步走下,忽然将纸张强行塞进兰辅国的手中,“拿着!”
兰辅国一怔,“你……”
哪知不等他推开,楼止忽然傲娇冷哼,“你什么你,白送你一个孙子还不满意,难不成你还能多生个儿子出来。或者靠你那白眼狼的外孙,待你老了给你留条活路?”
“你说什么?”兰辅国的手,骤然死死捏紧手中的白纸黑字,眸,死死盯着手中的那抹墨迹。
孙……
什么孙子?何来孙子?不是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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