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千寻稍稍一怔,“这是劫囚。”
“是吗?”楼止谩笑,勾魂摄魄的眉眼鸿羽般掠过她饱满的唇瓣,俯身微微轻啄着,“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千寻一怔,“南理国动手了?”
她不是傻子,楼止早不来玩不来,这个时候来自投罗网,故意做劫囚状,自然是外头有了动静。
而云殇早前就说过,南理国里有楼止最在乎的第三个人。
那么现在……
时机已到?
所以楼止借坡下驴?
楼止极为满意的盯着她的脸,“本座的夫人,果然聪慧。不过……本座要你一句话!”
千寻环住他的脖颈,附在他的耳畔低语,“吾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生与君同,生死不离分。”
凤眸微挑,楼止敛了眸中月华,却是一声轻叹,“你明知不是这一句。”
闻言,千寻深吸一口气,“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楼止冷了眸,忽然脚下的地面蛛网一般快速裂开,强大的天罡元气瞬间波纹一般漾开。
外头,一阵阵哀嚎,伴随着重物毫无规律的落地闷响。
“滚!”他一声低喝。
便有清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千寻深吸一口气,只是抱着他的脖颈不松手,“你去哪,我就带着儿子去哪,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要分开。我不想再与你们分开!”
“不成器的东西。”他骂得很轻,轻得仿佛只有自己听得见。习惯性的扯去她的发带,五指撑开,一如既往的探入她的发髻中。
撩拨着她如缎的墨发,不久之前,她曾白发如雪。
而今总算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也算为她冒死去一趟漠北,感到值得!
只是以后……
“你该明白,为夫无法伴你一生。”他吻上她的发,眼眸重重的合上,敛去眸中所有精芒,不叫她读懂自己内心的喜怒。
她抬头,只看见他高冷的下颚,还有紧闭的双眸。
飞扬的眼线,依旧恣意狂狷,却有着无可更改的结局。
千寻张了张嘴,好想说出流兰石之事,可是……流兰石在云殇的手里,外头还有剧毒包裹。楼止武功再高,对于解毒之事怕也无能为力。团何讨技。
而他……
何等高冷傲娇,怎么会甘愿受人威胁?楼止宁可毁了,也不会让自己,或者自己的女人,因此沦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便是知道楼止的性子,所以云殇才会隐瞒那么多年,而不为外人道也?
可是现在……那是最后的机会!
“爷……”她想笑,却再也笑不出,声线带着抑制的更咽,“你放心,是不能执手百年,奈何桥边多等我几年。待我把曦儿抚养成人,我与你一道走。说好了谁都不许喝孟婆汤,下辈子就还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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