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该瞧一瞧,楼止是否有什么异样。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惯例。团向扑划。
心头这样想着,脑子里却不断徘徊着千寻的身影。那一夜的雨,她丢下折扇愤然而去的背影;那一日的血色嫁衣,她为他挡剑,为她险些送了命,却转身随楼止出征。
低眉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一记耳光……
阿寻,当初的你,是否真的动过心?
是没有,你如何敢为本王舍命?
外头砚台一声低唤,“王爷,到了。”
音落,云殇回过神来,收了折扇下了马车。
南北镇抚司门外,宾客盈门,红绸漫天。到处可见,一片笙箫的欣喜。百日……云殇冷笑两声,却在转瞬间恢复了原有的温润如玉。
转而看了砚台一眼,“进去的时候,悄悄要一壶酒,要席上的酒,明白吗?”
砚台颔首,“奴才明白!”
闻言,云殇才眉目凝笑,青衫拂袖,缓步朝着门口走去。
因为是十三王爷的身份,门口的锦衣卫也只是面面相觑,直接去报了楼止。百官陆陆续续而来,倒也不能直接推了云殇出门,何况当日……
跨入大门的时候,云殇的眸快速的掠过四下,什么人入内,什么人吃席,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唇边依旧噙着笑,那温润暖阳的眸,泛起点点柔和的光,走在回廊里,极为和顺的看着一个个大臣上前朝他行礼。
合上房门的时候,千寻喘一口气,转身刚好看见了云殇站在院子里,眼角眉梢晕开浅淡的笑,定定的望着她的青丝如墨。
孩子睡了,如今有乳母陪着,自然是极好的。
事实上,陌上无双就在房间的屋梁上趴着,以防不时之需。
楼止去了前厅,倒不是迎宾,他素来对此不屑一顾,只不过貌似边关有了什么消息要亟待处置。
“阿寻。”云殇浅笑。
这是内院,非云殇的身份,是绝对无法进入这里的。
“王爷。”千寻布下台阶,“这当值的锦衣卫真当不小心,竟也教王爷入了此处。想必教指挥使知晓,必要严惩不贷。”-#~妙?笔?阁?++
云殇眸色微恙,“阿寻越发有指挥使夫人的气度了。”
“本来就是,何必越发?”千寻剑眉微挑,视线却落在了云殇的扇坠之上,唇线微扬,“似乎南北镇抚司的帖子,没有送到十三王府吧?”
“不请自来,自然是本王的不是。”云殇说得很缓,语速平静从容,眸光依旧温暖如常。
可惜,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千寻。
“王爷倒是心如明镜。”千寻蔑笑,嘲讽之意毫不隐晦。
“贺王身死,贺王世子失踪。不过贺王都死了,那么这世子怕是命不久矣。只是听说……”云殇抬眸望着千寻,嘴角噙着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世子有毒?”
千寻的眉睫陡然扬起,眸色狠戾,“只怕要让王爷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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