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箭陡然齐齐朝着皇帝与御林军而去,锐利冰冷的箭矢绽放着利利寒光。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青绝与胡毅急忙抽剑。剑花四溅,挡住了突如其来的冷箭。
恰当此时,孤弋飞身,忽然抱走了皇帝手中的孩子,稳稳落在了沈均身边。
“楼止,你输了。”沈均冷笑两声,低眉望着孤弋怀中的孩子。
楼止至始至终没有作为,只是冷眼看着青绝与胡毅将所有的冷箭悉数砍断在地。胡毅的胳膊处鲜血淋漓,被冷箭划开极长的一道口子。
“你把孩子还给朕!”皇帝切齿,奈何周旁的御林军皆被乱箭射死,此刻他的身边唯有青绝和胡毅二人。
“若不是将孩子给皇上,你们怎么舍得离开皇宫。亲眼看见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斩立决呢?”沈均笑得冷冽,眸光无温的落在楼止身上。
眉目如画,委实当得起倾国倾城之名。
便是这样的男子,亦足以教人迷了心魄,可想而知他的生母,该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红衣在身,凤眸微抬,微光中根根分明的睫毛泛着迷人的七彩光晕。楼止艳绝的唇角微微牵起,笑得何等恣意狂狷,“贺王爷这谋逆造反之名怕是无可厚非了。不过现在,又该加上弑君之名,罪该千刀万剐。”
沈均稍稍一怔。“哼,任你饶舌,今日这一刀,你是避不开的!”
语罢,身后的孤弋突然抽出剑。将锋利的剑刃架在了孩子的脖颈上。
应无求神色稍霁,“住手!你敢!”
“本王还有什么不敢的?只要能让楼止死无葬身之地,本王什么都可以做。”沈均朗笑两声。笑声尖锐刺耳,却夹杂着难以掩盖的悲怆。
楼止也不恼,只是拂了袖,指尖轻轻摆弄着袖口的流云暗纹,“你想不想知道当年兰郡主是怎么死的?”
笑声戛然而止,沈均陡然怒视楼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楼止谩笑两声,“不如本座与你好好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均抬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视线却畏缩着不敢直视刑场上的楼止。
“兰郡主,是自尽的。”楼止笑得邪魅,眼角斜飞。
“你胡言乱语什么?”沈均怒斥,“当年兰儿是真心喜欢你。一心想要嫁给你。那一日,她去找你,结果却在月老庙里发现她悬梁。若非是你下的毒手,还会有谁?当年本王就怀疑是你,无奈没有证据。可是……只要本王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楼止轻嗤,凤眸微抬,“月老庙?你以为本座闲的慌,会跟兰郡主会?凭她是谁,岂能入得了本座的眼。”
“你胡言乱语什么?”沈均气得浑身发抖,“兰儿之名,岂容你诋毁!”
“你不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那本座就告诉你。”楼止慢条斯理的起身,拂落身上的灰尘,冷睨沈均一眼,“那丫头不知死活,竟敢威胁本座,以郡主之尊企图让本座与她成亲。”
“真可惜,她有心无命。有人在半道上劫了她,带到了月老庙。郡主生得极好,肤光如玉,容色也俏丽。那歹人见色起意,自然是不肯放过的。于是乎,月老庙里成其好事,好一场风流盛事,红梅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