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奎惨叫着,顿时不省人事。
将千奎的小指包裹在一块布条之上,修缘笑得邪冷而诡异,“千寻、楼止,我们走着瞧!我会等着你们!我不幸福,你们谁也别想!”
她痴痴的笑着,魔怔如斯。
音落,一个纵身,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千成从破庙后门走进来,一脸的黑沉。随手解了千奎的绳索,望着身子迅速倒伏在地的千奎,千成随手塞了一包银子在千奎的怀中,二话不说扛起千奎便往外走。
等到送走了千奎,他必须盯着锦衣卫,盯着修缘,断不能让修缘伤了千寻。
千奎被丢在乱葬岗,约莫着半个时辰就能醒来,千成想着这臭小子好歹也算是一场相识的缘分,只可惜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然则锦衣卫岂是人人都可以进去,何况修缘此刻神智有些不清楚,是故就在锦衣卫外头徘徊,一直都没能进去。
她在等,等着最恰当的时机。
等着千寻落单,等着千寻……一人的时候。
只可惜,上官燕一直都守着千寻,而上官燕的武功极好,修缘就算上了屋顶,也只能远远的窥探,不敢靠近半步。
明儿个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今儿个虽是十四,大街上的人都开始准备花灯彩灯。
黄昏来临的时候,千寻开始帮上官燕拾掇拾掇外观。
上官燕素来一身白,男儿长衫,腰束轻丝带。
如今褪去素白,浅蓝色的广袖流仙裙,衬得她的腰肢越发的纤细。抹额,耳裆,项链,珠翠,一点点的装饰。
“少主,这又不是去成亲,弄那么累赘作甚?”上官燕蹙眉,“这脑门上顶着的分量,都要赶超我的蔷薇剑了,有必要吗?”
“极好。”千寻嫣然轻笑,“记得待会去的时候别咋咋呼呼的,难得与男子一道出去,要矜持。”
闻言,上官燕不可思议的盯着千寻,“少主见着姑爷,可还记得矜持二字?”
千寻咽了咽口水,“这个……因人而异!应无求内敛,自然不能与楼止相提并论。你莫贫嘴,赶紧去,少喝点。”
上官燕挑眉,“难得那应冷面有几分人性,还记得我与他一场生死之交,必定要多喝几杯!不过那应冷面的酒量极差,保不齐还得教我背回来……”说着,竟是一脸的为难。
这话一出口,千寻差点跳脚,真想狠狠给上官燕一个爆栗。
这丫头的脑子就是浆糊!典型的榆木脑袋!
“少主莫要担心,大不了问店家讨一副棉被,到时候被褥一裹,推墙角让他自己待一晚上。”上官燕说得大义凛凛。
却见千寻嘴角直抽抽,连连摆手,“去吧去吧,赶紧去!”
“但是留下少主一人,燕儿不放心。”上官燕撇撇嘴,想了想又坐下来,“还是不行,我说过要跟少主寸步不离的。算了,还是等着少主生了小小主再说吧!”
真当无药可治!
千寻剑眉微蹙,这丫头真当是个死心眼!不过上官燕说到,必定会做到!说不走,还就真的不会离开!
思及此处,千寻看看外头的天色,月色当空,委实不早。
无奈之下,千寻握腰撑起身子,轻叹道,“不若这样,我与你一道去,彼时我在隔壁就好,免得应无求见着我尴尬。”
“为何要尴尬?”上官燕愈发的不解。
“这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时辰不早了,还是赶紧走吧!”千寻轻叹摇头。
上官燕晃了晃脑门上沉重的珠翠,悻悻的走出门去。
外头锦衣卫来报,说是应无求已经在清风居等着。
闻言,上官燕与千寻上了马车,朝着清风居而去。
今儿个是十四,十四的皓月若银盘圆润,虽然较之十五十六还是逊色一些,但天地苍茫,清晰无比。
街道两侧都挂好了彩灯,只等着中秋节那天,能更具繁华之能。
百花酿,倾夜灯,鸾凤栖花,何其美妙。
走进清风居,千寻便在一侧的包间内内等着,上官燕去了对面的包间。
“少主切莫走开,若是有事必定要喊我一声。”上官燕仍旧不放心。
“如今我都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千寻嗤笑,周旁领着一小队,约莫十人左右的锦衣卫。有锦衣卫在,还能出什么事?
上官燕推开房门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应无求早早的等在那里,此刻面色有些僵硬。案上放着一坛尘封的好酒,上头还沾着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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